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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正常离职还有四天，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这一天结束的时候曼阳离职了。
因为这一天李子昱比较闲。
“赵秘书早啊。”
“云秘书早。”
寒暄过后，赵秘书递给曼阳一张便条。
“云秘书，这是李总给你的，今天的行程。”
曼阳接过便条。
便条上只有五个字：八点半，外勤。
李子昱的字，字如其人，刚劲有力，锋芒外漏。
曼阳盯着便条，她云里雾里。
“去哪里？具体什么事？”
她侧过头向赵秘书求助，她想知道具体是什么工作。
“李总没说。”
赵秘书迅速的扫了曼阳一眼，又迅速的盯住电脑屏幕，装作忙工作的样子。他昨天陪着李总忙了一天，李总把原本两天的工作都安排在昨天做完了，今天他并没有什么工作。赵秘书跟在李子昱身边十年，他非常了解他，他也知道江一凡和李子昱之间的恩怨，李子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是他帮着做的。他知道，云曼阳今天的日子不会好过，除非她跟那些女人一样。李子昱说抢就绝对会不择手段去抢，李子昱从来不会考虑伤害别人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受伤。
赵秘书，他自己，他也不是善良的人，这些年鞍前马后，帮着李子昱把坏事做尽，当然，李子昱，李总，没有亏待他，他给了他丰厚的报酬。
他是不会提醒曼阳的，他和她才刚刚认识，他和她没有交情。
但是，赵秘书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假装忙碌。
李子昱也没有说去哪里，去干什么，他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瞥了曼阳一眼。
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走吧，云秘书。”
“江一凡不给你买衣服吗？”
“嗯？”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最近你都是这一身打扮吧。”
白色灯笼袖衬衣，黑色九分裤，黑色矮跟皮鞋。作为职场装扮无可挑剔，而这身职场装扮一凡曾经赞美过，他说普通的衣服被曼阳穿出了时尚的感觉，干练中透着娇媚，成熟中带着清爽。
“……”
曼阳没有说话，她是两身同色同款的衣服换着穿。她没有必要告诉他原因，她怎样穿衣服与他无关。
汽车一直向北，穿过繁华林立的街区，驶向郊外。
李子昱开车，他没有带司机，曼阳坐副驾驶，两个人都不说话。
但李子昱时而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看曼阳，他也疑惑，一向骄傲的的江一凡竟然娶了这个女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嗯，是有点不一样，以往的这种情况下，那些女人要么紧张尴尬无话找话，要么费尽心思谄媚献殷勤，更有的搔首弄姿极尽狐媚。
这个女人只是安静的坐着，目光跟着窗外的景色游移，好像他李子昱不存在。
“你不怕我吗？”
“……”
李子昱突然开口，曼阳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怕我吗？我说过要抢江一凡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