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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叙、许烬两个人,从回来开始都是各干各的。
哪怕是现在,也是各在自己房间里休息,活像是两个陌生人。
夜已经很深了,明月高悬。
没有丝毫睡意的许烬,终究还是拢了拢睡袍,离床,去寻了隔壁的许叙。
房门未锁,许烬握住把手轻轻转动,轻而易举地,便是打开了门。
屋内,没有任何光亮,仅有的,是外面的莹莹月光。
一个身影,在远处窗前席地而坐,看样子是在发呆。
在门口,许烬看了一会儿,窗边的人也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他,将头转过来,伸出手…
关门走进去,
许烬自然而然地坐进许叙盘着的腿缝之中。
看着和许叙牵住的那只手。
指背被轻吻着,最后包握住放到腹部。
将头靠在许叙颈窝,许烬缓缓闭上眼睛,
许叙的目光也由开始的看向窗外风景,转而看在腿上靠着他的人。
许烬的睡眠很浅,很少,他一直都知道,所以得再过上一会儿。
其实,坐靠着睡觉并不舒服。
安安稳稳地让许烬休息一会儿,许叙继续看向窗外的月亮发呆。
伴随分秒的流逝,过往的一帧帧闪过,许叙再一次回想到了很多人,那是他的过去。
一只名叫胖头的粘人猫咪,是邻居阿姨家的大猫,喜欢窝在他怀里。
每次放学回家,那只大猫就会先邻居阿姨一步看到他,飞奔下来,撒娇的蹭着他的小腿,直到他抱起大猫。
前肢搭在他小小的肩膀上,很大一只,长长的又蓬松的尾巴拖着地,又轻摇起来,他抱着猫,亦步亦趋的爬上居民楼楼梯。
总爱在楼下下象棋的李爷爷,王爷爷,很和蔼亲切的。
管他叫叙娃子,王爷爷特别喜欢给他塞糖吃,李爷爷,他家的李洋洋则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很淘气,在李爷爷光光的脑袋上画小猪,李爷爷脾气很爆,逮着机会就打洋洋的屁股。
还有喜欢跳广场舞的婶婶们,在楼前钓鱼的一群叔叔们,打扮漂亮,香香的姐姐们,热心憨厚的大哥哥们。
曾经的自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虽然家里吃的多是妈妈买的打折蔬菜,很少吃肉,但有妈妈在,有这样的一群人在身边,生活是简朴又幸福的。
小叙很懂得满足,很喜欢在楼道借着傍晚昏黄的光线,看着书本,等待妈妈回家的日子。
那时候,邻居阿姨总会给猫咪喂小鱼干的时候,捎喂他一块自家做的小肉干,让他去她家里等着,怕他被坏人拐走,说小叙这种乖娃娃被人贩子偷走,是要受罪的。
很好吃,是被强塞进手里的,小叙知道邻居阿姨是好心,总会拒绝,却总拒绝不掉,只能一遍遍道着谢,等着妈妈回来告诉妈妈。
妈妈会送给邻居阿姨几个自家阉的鸡蛋,妈妈不会做饭,却很会腌菜,是很多很多爷爷奶奶都夸赞的地步。
小叙得了肉干,会分成两半,小叙一半,妈妈一半,学校的老师说,好孩子要学会分享。
小叙最喜欢妈妈,妈妈又很大只,所以,给妈妈的会大一点。
小口撕着,品尝着带有一点点辣味的咸香肉干,嗅着总带有洗衣粉味儿的风,小叙看着书,坐在板凳上,像无数个夜晚那样,等待月亮刚刚升起时,妈妈唤他回家。
小叙的妈妈很忙很忙,如果不下雨,不刮大风,不下雪,是会推着小推车,点着灯,带张小桌子,小椅子,带着小叙卖烤肠。
烤肠很香很香,烤出来的第一根总是小叙的,是妈妈给他的专属宠爱。
小叙总会尽可能的在学校写完作业回家,但有时候真的实在太多太多。
在妈妈身侧不远的小桌子和小椅子上写作业,听着妈妈和客人的谈笑聊天声,手里翻动烤肠的滋啦滋啦声,小叙总会自豪自己有个会烤肠的傻妈妈。
有一位会做出香喷喷烤肠的妈妈,小叙其实是小朋友们都艳羡的偶像。
那段时光太过美好,与如今的自己完全割裂,似乎只是他的一场梦。
小叙曾经也是个被宠着的乖小孩,被所有人喜欢的懂事孩子,没有满身怨气。
小叙其实很爱笑,最开始跟妈妈很像很像…
那场亲临的噩梦,后遗症是他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
多讽刺?
习以为常的抱人起来,缓了缓发麻的双腿,把身穿睡袍的许烬抱到床上。
那柔软的姿态?
撩开睡袍下摆,许叙了然。
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情况也是万万不能诉之于口的。
想要什么……
平躺的人,指尖颤动宛似晨间露水坠着叶子,风吹而致。
眉心轻拧,呼吸急促不稳,可还是没有惊醒。
分明的声音溢出唇齿,小小的,隐忍的…
一切的一切,像那晚未到最后关头前的匆匆结束…
成全,是他此生唯一能够做的好,并且唯一能够做到的事…
在黑暗中感受着最真实的回应。
他们…
总爱用这种方式,掩盖来自世俗纷扰的不堪……
……
早回了家的玄甫和玄卿,此时正在做甜点。
“不开心?”
玄卿垂眸搅着蛋挞液,蛋挞皮早已做好放在一边,只差这最后一步,还有过筛。
听着那有规律的碗筷相触搅拌声,玄甫从他身后探头出来,脑袋搭在玄卿肩膀上,看他动作。
“没有”
“隐瞒,兄长会伤心。”
行云流水的取过筛网,放到另一个相对适配的碗上,将蛋液倒在上面,看它归于细腻。
“兄长会如何伤心?”
玄甫问,
“会任乖乖摆布没有力气。”
玄卿温和平静地答道。
“那真的很严重啊,兄长。”
坏心眼儿的玄甫见玄卿这么一本正经的威胁他,突然想逗逗他。
相比他?玄甫更觉得玄卿在不开心,环腰的手默不作声往下一点。
“兄长,我要吃你等下刚拿出来的。”
玄卿往蛋挞皮里倒着蛋液,没听出他的调侃语气,眉心浅拧。
“烫”
他以为是蛋挞。
玄甫垂手拍拍,伴随着一声轻笑。
“会很烫吗?”
盯着玄卿瞬间爆红的耳朵,玄甫得意。
“兄长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玄卿不说话,只顾将蛋挞烤上。
“兄长的耳朵红成这个样子,好纯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