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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父子两唯一的链接可以说是了。
“我没事，父亲。”
对话应该就在这里结束，在卡修斯的预想里。
他们都是男人，而且都是魔法师。
“不，卡修斯你很痛苦，我看出来了。”
卡修斯意外的抬起了眼睛，看向了父亲那张依旧刻板的脸庞。
卡修斯的父亲似乎觉得这样的强调依旧还不充分，他扶着有些头疼的脑袋，从旁边的沙发上站起了身来，走到了书桌前，站在了卡修斯的面前。
“你研究的门魔法遇到了瓶颈了吗？卡修斯你的这个想法很了不起，你在试图让大家都能看见真理，而不被愚昧蒙蔽。如果你真的能够成功，你一定会在中央图书馆留下姓名。家族里的其他人不看好你，可是父亲愿意站在你这一边，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
“遇见困难并不可怕，关键的是你不能放弃。总会有克服的那一天的。”
父亲的语调平静，并没有鼓励人心的激昂，甚至连他的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就只是好像在平铺直竖一个大道理罢了。
但是对于本来就缺少互动沟通的父子俩来说，这样的对话实在是十分罕见的。
“父亲，我刚才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卡修斯苦笑了笑。
父亲点了点头，他张了张嘴巴，稍微有一些缓冲的犹豫。
”对，刚才你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你病故前的母亲的表情，那种想要抛弃一切的痛苦表情。”
提起了那个久不曾在这个庄园之中提及的存在，父子俩都沉默了一会，没能开口说话。
卡修斯的记忆也想起了记忆里自己那个性格温暖，很爱笑的、身上总有一股阳光味道的母亲，却体弱多病，最后被病痛折磨的有些歇斯底里、暴躁而又脆弱的母亲，
两个母亲的形象都是她，他卡修斯.朗奴基斯的母亲。
他也记得空荡荡的床铺、被踢倒的椅子，以及那双……
他爱自己的母亲，也恨自己的母亲。
那种情感十分复杂。
就好像他也爱自己的父亲，也恨自己的父亲。
他以为父亲也是恨自己的，但似乎也并不是全然是这样。
他说不清楚这些事情，他不喜欢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家庭。
但这终究是自己所背负的东西。
可唯独有一点，卡修斯很明确。
自己绝对不会像母亲那样做。
卡修斯做下了决定，没错，他是魔法师，那么就像个魔法师一样去行动吧。
“门魔法我已经完成了，父亲。不过还需要一些完善和准备才能发布，面向大众。现在，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我得走了，我现在就得出发。”
“您研究的灵魂回归魔法或许应该放弃了，那并不是应该接触的领域。”
“我的研究并不全是为了你的母亲，我也是个魔法师，虽然我这个父亲已经没有你那么优秀了。”
“那么我走了，父亲。事情忙完了之后，我们再去给母亲扫墓。”
“嗯，好。”
对话到此结束，卡修斯离开了书房，离开了这个空荡荡的庄园，离开了故乡。
而他的父亲透过窗台的玻璃窗，目送了自己的孩子离开，直到看不见了，于是重新俯首于自己的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