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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真不错。”
“哎呀，没见到太阳，雨总算是停了，我这衣服都馊了。”
“别提了，深度过肺之后，今天早上差点没给我吐出来。”
蔡小心、王兵、李星三个人走在路上。
早上迷迷糊糊还没清醒，洗了把脸，就被指派下来了。
他们仨昨晚睡的最香，今天被连长钦点下山找点饼干面包之类的。
失联了，通讯还没好，先补充体力再说之后的事。
顺着南向的土路前行，沿途连个车都没有。
不过他们运气很好，才走了两公里。
就看到远处冒起一缕炊烟，三人眼睛齐刷刷亮了。
有烟，就代表有人。
有人，就代表有聚集地！
这里离海边近，在山上看都看不到人家，跑了好几十公里都没看见人。
突然看到烟，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想都没想就跑过去了。
说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演习就是战争，战争里绝对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连个“强军战车”都没有，这个时节根本没有补充的优质蛋白。
蔡小心怀里揣着连长给的两百块，咬咬牙领着人走进院子。
院子里站着一位中年男人。
皮肤被海边的阳光和海风染得黝黑，脸上的年纪看不出来。
三人一时也叫不准怎么称呼，蔡小心干脆走上去敲了敲门：
“大哥，早上好啊，吃饭了吗？”
直白的他都不好意思说。
在龙国，问出这句话，下一句就是来点儿？
明摆着上去搭讪，怪尴尬的。
可想到山上那群等着的兄弟，他把那点面子也抛在脑后。
中年男人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眼打量他们。
视线从迷彩服滑到背着的钢枪，瞳孔骤然收紧。
随即神色一变，语气硬中带虚：“你……你们拿着枪，我……你们……”
蔡小心一愣，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枪。
这才反应过来，忙笑着摆手：“大哥，别紧张，我们是解放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这附近有没有超市？”
院子里静了几秒。
男人放松了下来，蔡小心这才看到，他手里还拿着烟。
他吐出一口烟雾，目光在三人脸上来回打量，嘴角牵出一丝不自然的笑：“这几十公里都没超市，我们是渔民，这里是开海打渔的。”
“海禁刚放开，连夜出海，头茬让我们抢上了，能卖不少钱呢。”
他顿了顿，又说：“我可以给你们几条鱼，拿回去交差。”
“那谢谢大哥了！”蔡小心笑容一松，赶忙上前，正准备跟着进屋。
男人走到门口，忽然抬手横在门前：“屋里有点乱，你们在这儿等。”
蔡小心连忙点头。
有收获就不白来，生鱼都行，不至于饿肚子了。
他不经意抬头望去，院角的灶台积了厚厚一层灰。
而屋顶上却燃起袅袅炊烟，他们来的时候就是看着屋顶的声音看的。
与此同时，一股异样的气息钻进鼻子中。
他也没多想，打渔的味道都大。
脚步声从屋内传来，还伴着压低的交谈声。
透过门缝，他瞥见里面站着几个青壮年，神情冷漠。
那一刻，蔡小心心里咯噔一下。
这地方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