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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族最高指挥官的解释非常合理，但秦命脸色明显有点不自然。这位老前辈自然是看穿的秦命的心理，耐心劝道:
“我知道你们向往星辰大海。但你们要明白，文明的第一目标是生存，一个文明的任何行为都是为了追求生存。”
“无论是恒星级文明，或者是我族这个层次，甚至是圈养者，圈养者之上的文明，真真的目的只有一个，活下去！”
“其他任何行为，包括我们的好奇心，都只是文明发展过程中的调节剂罢了。”
秦命注视前方，目光在空间中游移，明显沉浸于一种深思的纠结之中。透明舱室中映照着犹豫的光芒，仿佛是迷失在抉择的星云之间。
古族最高指挥官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前辈，狠了狠心，说了一句重话。
“如果没有独一无二的价值，如果没有圈养法则。那么早在蓝星往太空中发射第一电磁波的时候，就会遭受到无数道攻击。”
“你们能活到现在。不对，应该说我们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圈养法则的存在，都是因为宇宙顶端文明的仁慈。”
“活下去，才能有一切。”
“那文明发展的意义是什么？”秦命提出来一个灵魂质问。
“如果只是偏居一隅，文明根本没有必要向外扩张。”
最高指挥官解释道:
“我刚刚说了，文明的第一目标是生存。你们人类有一句话，我觉得用在这里非常合适。”
“落后就要挨打！”
说着说着，最高指挥官想起了人类的情况，无奈道:
“其实你说的也对。太阳系空间被封锁。这既是一种限制，又是一种保护。太阳系内对你们没有威胁。”
“我们两个文明的情况挺相似。你们是太阳系的天花板，我们是古尔德带的最终上限。”
“我们偏居一隅已经百万年了。没什么不好的。”
“唉。”秦命叹气，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只能这样被圈养着，还真是憋屈啊！”
早就已经看淡一切的老前辈安慰道:“其实我们应该庆幸圈养法则的存在。它为每个文明的生存提供了最低保障。”
“而且某种角度上来说，人类文明也是一个圈养者。蓝星上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种族不都在被你们圈养着吗？而人类又被圈养我族的圈养者圈养。”
“圈养者之上，还有更高层次的文明圈养祂们。再往上，还有更高。一层一层上去，只有最高层的那个文明才能突破圈养法则的限制。”
“而我们这些文明从诞生开始，就不可能达到这个层次。”
“我们的上限从诞生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成为高等智慧文明的时间越靠后，在一环套一环的圈养体系中也就越底层。”
秦命仍然不甘心，问道:“您读取过史密斯的记忆。应该知道我的计划。您觉得行得通吗？”
因为古蓝星文明的科技水平领先人类太多了，所以秦命的想法在古族最高指挥官看来仿佛小孩子提出的意见。
不过他还是选择保持尊重，耐心道:“我知道你的计划。把信息和能量传递出去，再将能量转化为物质，用信息控制这些物质重新组合成个体。”
“大致思路是这样，没问题吧？”
秦命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但也仅仅只有非常微弱的一丝。
“没错，就是这样。你觉得有可能吗？”
最高指挥官毫不犹豫的否定道:“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