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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落在沈玉衡脸上时涌现出痴迷，那是带着恶意的迷恋。
就像是阴沟里的污泥，腥臭难忍。
练习生的训练场地已经搭建得差不多了，这会进行全世界的直播，由赞助商掌控70%的票数，剩下30%由民众投票。
主持人收到的赞助致谢有十几家。
实际上除了沈玉衡掌控60%的票数外，剩下那些人分摊10%。
也就是这场练习生游戏，沈玉衡拥有直接决定冠军的权利。
系统给他这么大的权利，说明它在别的方面狠狠坑了自己一把。
沈玉衡看向场地，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就让他看看这个系统能够讨厌到什么程度吧。
单侧麻花辫的美人安静站立着，身上华美的服饰让他像是不谙世事的矜贵小少爷。
干净得让人想要污染毁坏。
总导演用肥胖的身体靠近沈玉衡，“您有什么吩咐，我都可以去您房里详谈的。”
“……是吗？”沈玉衡放下手中的花名册，抬眸看向总导演，饱满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他灵动的眸子里带着笑：“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当……当然。”总导演以为得到了允许，毕竟自己当年也是差点能够出道的美男，拿下一个美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他被肥肉撑成一段段的手指想要摸上沈玉衡的手背。
“王秘书。”沈玉衡“啪”的一下合上了花名册，微笑道：“跟总导演好好交流一下。”
“沈总？”王秘书一愣，有些惊恐地想要握住沈玉衡的手求饶。
却在看见沈玉衡毫无笑意的眼神时安静下来，低头说道：“是。”
总导演有些失望，不过在看见王秘书额角带着伤，却更显得柔美的俊秀脸庞，还有不错的身材时满意地点点头，高声笑道：“沈总是个明白人。”
沈玉衡在经过王秘书的身边时，手掌压在对方的肩膀上略微用力一捏，凑到对方的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他不好好交流，你也不要丢了我的脸面，懂了吗？”
王秘书眼神一亮，略显狂热地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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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摆脱两个碍眼的家伙，沈玉衡畅通无阻地在还未完工的练习生宿舍楼里走着。
“哥！我就是想当偶像，就凭我的脸，没有人会不喜欢的！”一个俊美的男人跪在地上，抱着面前人的双腿，整个人激动脸色涨红，毁了那三分俊美。
沈玉衡眼神落在一个特殊的物件上，本来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那个被抱住双腿的人敏锐地察觉到了沈玉衡的视线，看了过来。
那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与黑西裤，坐在一张老旧的轮椅上，原本盖在双腿上的毛毯已经被情绪激动的练习生扯乱。
朗目星眉，黑曜石般的瞳孔像是沉寂的水潭，深不见底，闹剧被人看见的事情没有引起他丝毫尴尬的情绪。
他看见沈玉衡脸时，没有丝毫惊艳之色，甚至隐隐有着厌恶。
“退赛。”他冷冷地说着，因为双腿不便，他外出时很少饮水，此时嘴唇已经有些泛白起皮，他嗓音低哑：“我们跟权贵争不起的，小耀。”
若是别人对沈玉衡露出厌恶神色，沈玉衡要不就折腾掉对方一层皮，要不就直接视而不见。
但是这个坐轮椅的家伙，一是脸好看得让沈玉衡喜欢。
另一个就是，他的手腕上有一根白色的手绳，上面还坠着一个猫爪金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