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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傅如川捂住了眼睛，“念念乖，别看。”
傅如川的声音也在颤抖着，甚至他要比寥特助颤抖得更加厉害。
沈念不明所以，却也知道傅如川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叮嘱她。
她收回视线，对着傅如川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不会再看。
傅如川怕沈念如果看到了外面的场景，会害怕以及愧疚。
傅如川见她乖乖听话，也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寥胖子，照顾好念念。”
他拉开车门下车，踩在地上的步子甚至有些虚浮。
“江局长，就是这样押送犯人的吗？””
他冰冷的语调，没有丝毫温度。
话音里的质问，令江城安后脊生凉。
“对不起傅总，我们也没有料到赵清珏，他会突然跳车。”
毕竟，赵清珏刚才表现的实在是太顺服了，这才让他们所有人都放松警惕。
可谁又能知能，他的顺服居然是为了自杀。
傅如川没有再搭理江城安，他快步走到赵清珏身边。
跪在了倒在血泊里的，赵清珏身边。
赵清珏浑身是血，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飞速的流失。
他自幼身子便弱，现下这一摔，必定是没救了的。
“如川，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他开口声音嘶哑，唇边还在不断渗出鲜血。
傅如川颤抖着手，将他小心翼翼抱进怀里。
“阿珏，你再撑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
他眼角发红，眼泪也在不经意间流了出来。
纵使赵清珏有错，赵清珏也依旧是他从少年到青年以来，关系最好最亲密的兄弟。
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赵清珏去死，而毫无任何动容。
傅如川这辈子也做不到这么冷血。
“阿川，你别哭。为了我流眼泪，不值得的。”
赵清珏吃力的想要抬起自己的胳膊，为傅如川拭去眼角的泪。
却终旧因为脱力而举不起来，傅如川看出他的意图。
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赵清珏想要为傅如川擦眼泪，却忘了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
他不但没有擦干净傅如川的脸，还将手中的血尽数糊到了傅如川脸上。
“阿川，如果有来生，我绝对不会再这么贪心了。我们做一辈子好兄弟，好不好？”
傅如川哽咽着答应他，“好。”
赵清珏见他答应了，清润的脸上这才露出了连日来，最轻松最真心实意的笑。
他朦朦胧胧间似乎看到了母亲，和年少时的傅如川在对他招手。
年少的傅如川斜挎着书包，对他扬着最热烈肆意的笑。
“赵小跟班，还不快，快一点来跟上本少爷的步伐。”
“来了，傅少爷。”
一片白光中，年少的赵清珏飞奔向了年少的傅如川。
现实中，赵清珏也在傅如川的怀中断了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