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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澈独自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他缓缓转动着手上的钢笔，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击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
漫长的等待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是重锤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愈发烦躁。
终于，电话接通了。
“喂？”一个雍容华贵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是我。”楚天澈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听不出喜怒。
“天澈？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端，楚母的声音略微上扬，带着一丝惊讶。
“我问你”
楚天澈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道，“陈小茹是怎么回事？”
楚母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
“哦，你说那个小秘书啊，我把她开除了。”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楚天澈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猛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窗外的景色，语气骤然转冷：
“我不在公司的时候，你凭什么动我的人？”
“动你的人？”
楚母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悦。
“天澈，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你的人？一个小小秘书，我还不至于动不得！”
“她工作上没有任何失误，你凭什么开除她？”
楚天澈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带着压抑的怒火。他紧紧地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凭什么？”
楚母冷笑一声。
“就凭我是你妈！就凭我是楚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这个理由够不够？”她的语气强硬而霸道，不容置疑。
“你……”
楚天澈被噎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母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尖锐起来。
“天澈，我知道你被那个小狐狸精迷住了！”
楚天澈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是我的秘书，你无权干涉她的去留！”
“无权干涉？”
楚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放肆地笑了起来。
“天澈，你真是太天真了！只要我还是楚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一天，我就有权决定公司里任何一个人的去留！别说是小小的秘书，就算是你，我也能让你……”
“够了！”
楚天澈再也无法忍受，他怒吼一声，打断了楚母的话，“妈，你别逼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到极致的表现。
电话那端，楚母也被他的怒吼震慑住了，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天澈，你为了一个秘书，竟然这样跟我说话？”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可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