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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是没想到身为护山长老的白赖鸦如此快就临阵倒戈，怪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向门内跑去。
见此，白赖鸦脸上戾色一闪，金色手掌虚影就朝着两名练气弟子的背影袭去。
“住手，”杨思思喝止，“我是来收债的，只谋财，不害命。”
白赖鸦麻溜地收回掌影，朝着杨思思拱手：“早听闻瑶池圣女宅心仁厚，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杨思思没有否认。
白赖鸦便笑得越发谄媚了。
他腆着比十月怀胎还要高耸的肚皮跟在杨思思身侧，奉承的话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往外倒。
负责登记的修士都跑没影了，前来报名的年轻男女只能怔怔地望着，前一刻还驾鹤而来威严得不行的金丹修士，用刚捏死了三个大活人的手朝着少女抱拳，满面堆笑的说着吉祥奉承话。
两人过处，一栋又一栋楼阁殿宇如同晒了日头的冰雪，夯实的瓦砖都消融成捧不起来的齑粉。
尘土飞扬间，求仙问道在他们心中有了更加具体的画面：“原来这就是仙人，这就是仙道！”
杨思思元婴境界，白赖鸦也有金丹修为，两人腿着，似慢实快。
两名报信的练气弟子虽是跑着，并不比他们快多少。
等秦飞宇和他的师尊摩崖散人闻讯赶来，太虚圣地已有半数的楼宇化为乌有。
剩下的半数也在夜风中飘摇，簌簌地落下石粉飞灰。
这样的动静，无需两名练气弟子报信，也惊动了整个太虚圣地的弟子。
圣地中用于照明的路灯，跟被摧毁的半数楼宇一起湮灭了一半，整个太虚圣地一半明一半暗。
秦飞宇和摩崖散人站在明如白昼的一半，身后是持剑而立的三千太虚弟子。
杨思思站在黑暗的一半，身侧只有刚刚临阵倒戈的白赖鸦。
有那么一瞬间，杨思思都觉得自己看上去太反派了。
“白赖鸦，”摩崖散人的脸上浮现出疑惑和不满，“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掌门，白长老叛变了！”亲眼目睹过白赖鸦向杨思思俯首称臣的练气弟子大喊，“他杀了周管事的表外甥，还杀了青竹殿弟子卫十二和聂十八。”
此言一出，一阵哗然。
三千弟子既是惊讶又是愤怒，不少人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一名容长脸的中年修士抚着美须：“我早说过白赖鸦此人临财苟得见利忘义，不堪重任。”
闻言，白赖鸦眼中闪过怨毒之色，面上却是哈哈大笑：“良禽择木而栖，我不与傻瓜论长短。”
“你说谁是傻瓜？”
“谁答应谁是傻瓜。”
秦飞宇打断了幼稚的嘴皮官司：“杨思思？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杨思思第一次来太虚圣地，认识她的人不多。
在场的，满打满算，也就秦飞宇和摩崖散人曾在瑶池亲眼见过圣女。
天色太暗，白赖鸦的外表又太过醒目，摩崖散人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旁边的少女。
直到秦飞宇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摩崖散人才认出杨思思：“圣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