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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方天扯了扯嘴角，现在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的都是噪音，莫方天捂了捂耳朵。没有说话。
叶楚言没在管他。
四十出发，在这儿洗半个小时也不要紧。
叶楚言不太困了，就是眼睛很酸。他调好水温，站在花洒下冲着，水从发间渗下，流过周身，格外舒服，叶楚言闭眼，就这么沉默的冲着，脑子里空荡荡的。
五分钟后，叶楚言睁开了眼，舒服多了，肩上冲的有些麻。
叶楚言洗了两次头，为了省事儿，干脆走出隔间拿起洗漱用品，又回到花洒下。
——边冲澡边刷牙。
叶楚言套上浴袍出来时，莫方天还是躺在床上。
没有任何动静。
冬天，此时天还是黑的。
叶楚言走到床前点了点手机屏幕。
06：20
叶楚言没有说话，正常情况，他打开灯，把亮度调到最大。
本来探出脑袋的莫方天皱了皱眉，又把头缩了回去，被子是浅色的，所以光还是能透进来。
叶楚言有些无语，还是没管他。
叶楚言找出一套衣服换上，找出一块表戴在手腕上，此时已经清醒多了。
莫方天还是无动于衷。
叶楚言看了看表，六点半了。
叶楚言上前直接掀开莫方天的被子。
莫方天睁眼，瞪着叶楚言。
“六点半了，”叶楚言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赖床半小时了。小心迟到。”
迟到，迟到，迟到！！！
莫方天啧了一声，起身下床去洗漱。
还是迷迷糊糊的。
闭着眼刷牙，闭着眼洗脸，然后再闭着眼冲了冲睡完觉后各种炸毛的头发——
“嘶——”莫方天想骂人。
叶楚言刚洗完澡，水温还没有降下来。
莫方天把水龙头随手拧到了最左边。
叶楚言打开换气扇，没什么事儿干，就靠在门上看戏似的看着莫方天。
莫方天走出卫生间，找起了衣服。
“原来精神都在这搁着呢？”叶楚言笑道。
莫方天清醒了不少，看来挑衣服才是头等大事。
莫方天换好衣服后，两人又开始讨论需要带的东西。
“不用找了，文具，杯子，然后没了。”莫方天说道。
“那就这些吧，”叶楚言说道，“走，吃饭去。”
“带手机吗？”莫方天问道，“校规好像不允许。”
“带上，”叶楚言拿起手机揣进兜里，“咱们就今天带，今天还要报到，各种信息查询，不带怎么办？”
“那行吧。”莫方天背上包，把手机插进裤兜里，拿上房卡出了门。
叶楚言关了灯和换气扇，拉开窗帘，出去了。
锁好门，两人下楼。
起床也有一会了，但是叶楚言看莫方天却越来越困，眼睛也越睁越小。
“你还没睡醒，”叶楚言一只手摇了摇他的肩膀，“你都睡了快九个小时了吧，小学生都不带睡你这么久的。”
“我也不知道，”莫方天打了个呵欠，“就是困——吃什么？”
“包子吧。”叶楚言说道。
不远处刚好有家包子铺开门了。
两人掀开帘子进去，里面暖和不少。
“师傅，两笼小笼包。”叶楚言扫码付钱。
“在这吃带走？”师傅问道。
“在这吃吧。”叶楚言说道。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
邻座有两个男人。
桌上摆着半笼包子，两人吃着馄饨。旁边还有两杯豆浆。
“你喝豆浆吗？”叶楚言问道。
“小杯的。”莫方天答道。
“好。”叶楚言又要了两杯豆浆。
两人吃完包子时，豆浆还是滚烫的，不过叶楚言已经喝了一半了。
两人往墨浪中学走，路上叶楚言就把空杯子扔了。
莫方天还捧着豆浆暖手，偶尔吸上几口润润嗓子，他有点好奇叶楚言怎么喝那么快的。
两人到校门口时，天空中能看出来几缕红光了。
今天天气还不错。
校门还没开。门口有很多学生，骑着自行车的，家长电动车上坐着的，密密麻麻，偶尔有几个教职工穿过保安进了学校。
莫方天抬头看了看，没见着李星辰。
“......你跟我说这算迟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