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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节的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失去了冷静。
他猛地一巴掌拍在副将的头上，几乎把副将打得摔倒在地，“你说什么？你踏马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告诉我，我们不是固若金汤，怎么敌人三天不到就已经杀到城下？！”
副将苦着脸，快要哭了：“大人，上次长安也说自己固若金汤……”
“闭嘴！”李知节愤怒地大吼，“你就会说这句话？你去告诉长安去！让他们去看我们的城墙被摧毁的样子！”
李知节狠狠瞪了副将一眼，手指死死攥紧刀柄，深吸了一口气：“去！赶紧去把城门关死！”
他指着外面，声音已经近乎尖锐，“派信使去洛阳，求援！快，快！”
副将连忙答应，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此时，程镇山带着五万大唐铁骑已经抵达太原城外。
远远望去，城墙高耸，守军严阵以待，然而程镇山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冷冽的光芒。
“哎，都是我汉家儿郎啊，这场仗……不能留情！”他低声自语，随即抬头看向城墙。
他高举手中马槊，向身旁的亲卫命令道：“放话进去，让他们投降。”
亲卫立刻点头，骑马冲向城门，冲着高墙上的守军大声喊道：“天可汗程家军麾下大军已至！太原守军速速投降，否则屠城！”
声音如雷霆般震撼全城！
城头上的守军士兵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慌。
有些人颤抖着脚步，偷偷往李知节的方向望去，脸色比城墙上的灰尘还要苍白。
李知节的脸色一变，再也没有了平时的镇定。
他紧紧攥住刀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手指微微发抖，“不可能……不可能！”
城头下的骑兵像一片乌云压城而来，程镇山站得笔直，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威压，仿佛所有的空气都被压得喘不过气。
他目光凌厉，直视着太原城的城墙：“太原，不是你们的地盘，是我们草原的了！”
李知节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气涌上心头，心跳加速，眼前似乎是一片血红。
太原城内，李知节站在城墙上，紧握刀柄，神色阴沉。战鼓已经响起，程镇山的铁骑已经站在城下，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尽管心中明白投降意味着能活下去，但他知道自己也不再能随意逃脱。他站队了武三思，曾借武家之势获得了不少权力和地位，甚至为此背叛了自己的宗亲和族人，做了不少肮脏的交易，可如今，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程镇山！你个叛徒！” 李知节咬牙切齿，怒骂道，“你本是程家的人，享受过朝廷恩赐，却敢叛逃皇帝，投靠外族！”
程镇山的目光透过城墙，冷冷地看着李知节，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外族？你说的‘外族’，现在都是大唐的！草原是我大唐的疆土，是我陛下的！而你？你背叛了大唐，站在篡位者的阵营！你所称的那个陛下，有大唐的血脉吗？”
“你的那位才是篡位者！” 李知节破口大骂，声音越来越激动，“你要与草原人做买卖，和武三思一起宰杀我们自己的宗亲，最终不过是为了换个肥差！但是现在怎么样？你换了个主子转身又过来说我们 的不是！我们只不过是想活下去！！”
程镇山的眼神一冷，毫不客气地回击：“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唐！可你呢？只是想着自己的一点小私利，站在了武周的背后，如今才是自食其果！”
两人的怒骂如同雷霆般在城头回荡，李知节几乎气得面色铁青，而程镇山则冷静如水，眼神冰冷，丝毫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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