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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不可能。”
“不可能？”韩红玉有些生气，他说不可能，她也说不可能，“你能忘得了他吗？我只说了一句他回来了，你就认定是魏行舟。我可不信。”
另一头没有回应。
韩红玉张了张嘴，到头来只是叹了口气，“今天还是早些回去吧。”
这时那端有了反应，“嗯，红玉姐，我回去了。”
“注意安全。”
“嗯。”
“嘟嘟—”
电话被挂断，韩红玉的目光注视着河水，习惯性地伸手入怀，但是顿了一下，还是将烟盒拿了出来。
打开烟盒，只余下孤零零的一支。
纤细白嫩的手指夹起那最后一支烟，拿出打火机，一点，任由香烟慢慢燃尽，烟灰飞散。
末了，将烟头收入盒中，拧作一团，狠狠地抛向河中央，却连一片浪花都没溅起。
笑笑，“看来今天仍是残月呢。”
说罢，裹紧衣服，转身欲要离开。
刚转身，却听到身后有人说道：“十五才是圆月。”
听到说话的声音，韩红玉停下了脚步，身体颤抖了一下。
缓了一会儿，才头也不回地说道：“十五的月亮也不是圆的，因为‘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几年不见，你还是没变，牙尖嘴利。”
“倒是莫大少搭讪地水平下降了不少，看来最近只用钱，不走心了。”
“玉儿！”
“莫临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
“我是你的未婚夫，难道这不是资格？”
“未婚夫？他早死了！”
“韩红玉，你给我站住，别逼我绑你回去。”
“你敢动我，我就敢喊非礼。让人看看京城莫氏的继承人有多不要脸！”
莫临云冷笑，“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引来谁？”
韩红玉这才发觉，桥上早已无人来往，“你封了整个桥？你够狠，死而复生就玩这么大的，你也不怕违背纪律。可是你封得了桥面，你还封得了桥下？你动一动我试试，你动，我就跳河。”
莫临云面无表情，眼底却闪过笑意。
双臂搭在栏杆上，像她之前一般望着河水，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水性好，但天冷了，容易着凉。”
“你。”韩红玉跺了跺脚，扭头离去，却被人一把拽住，撞进带有寒气却熟悉舒适的胸膛。
“干什么，放开！”惊讶于他的动作，韩红玉挣扎着瞪向他。
也不知道他的动作怎么这么快，扭头的功夫就来到她的身后，而自己落到了他的怀里。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哪怕就一会儿。”声音依旧冷硬，但韩红玉还是感受到了其中隐藏的颤抖。
就这样吧，韩红玉想着，闭上了眼，一直紧绷的肩背放松了下来，靠着他的胸膛，倚着他的臂膀。
就这样吧，就这样静静地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累了，真的很累，无论是工作，还是思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