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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几个城市的新剧宣传，又去出席了一个品牌活动，李思特这个星期异常忙碌。
紧接着，《海屿山风》的第二次录制也要开始了。
因为第一次在六芒岛录制的行程暴露得太快，引来诸多粉丝围观，所以这次为了保密，节目组没有统一出发，直接给了他们一个地址，让大家目的地集合。
工作原因，李思特这次不是从京城出发。所在的城市没有直达航班，他是买了转机的机票飞过来的，结果第二程延误了三个多小时，以致落地的时候都快凌晨两点了。
落地之后，手机重新连上网之后才发现，原本约好的网约车司机取消了订单。
伊市的机场很小，到达大厅和出发大厅就隔着一扇透明的墙。出发大厅那边像是灯光都已经关掉了，别说乘客，连工作人员都没几个。
到达大厅这里，他们应该是最后的一批客人。
也正是因为晚点三个多小时，以往守在机场的出租车司机们都没几个。
李思特重新发出的订单连队都排不上，不少人和他一样，站在路边等车，时不时有车开来，把身旁的人接走。
夜风有些凉，李思特从非常热的地方飞过来，来之前还特意查了一下这里的气温，没想到早晚温差这么大。他犹豫要不要打开行李箱拿件衣服，最后屈服于自己的偶像包袱，只是再次将口罩捂严实了一些。
网约车订单终于排上队了，前面还有三十个人在等。
电话突然响起来，是一个陌生来电，归属地显示“伊市”。
李思特犹豫了一下，又怀疑是不是节目组的电话，所以还是按了接听。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李老师？”
李思特有些不确定地回：“卓令川？”
“嗯，是我。”对面的人话音里似乎带着笑意，“你在哪呢？”
“……伊市？”
“嗯，我知道。你那个航班不是晚点了吗？坐上车了没？”
李思特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没有，等车，订单被司机取消了。”
“你在出发大厅吗？”
“大厅要锁门了，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卓令川笑了一声，“好，那你出来在大厅外面的马路边等，我马上过来。”
“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吧。”
“李老师……”
这一句拉长了声音的“李老师”让李思特有些无所适从，“怎么了？”
“我都在外面等三个小时了，你让我自己回去？”
“三……你，你怎么……”李思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后低声道：“那我在路边等你。”
“好，我马上到。”
卓令川的话音刚落，一辆车就停在了他面前，然后从驾驶座下来一个人。
李思特看过去。
一个星期不见，卓令川的头发好像长了点，身上穿着一件薄风衣，他迈着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李思特面前。
“李老师，好久不见。”
“卓老师好久不见。”
“穿这么少，冷吗？”他顺手拉过李思特的行李箱转身往车上走，“先上车。”他说着，绕到车后，把行李箱放进去。
李思特上了车，夜风瞬间被阻挡在外，温暖包裹住了他，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卓令川很快放好行李，然后从后座拿了一件衣服递给李思特，“这边夜里有点冷，披上吧。”
“谢谢。”
卓令川上了车，递给他一个保温杯，“咖啡就不喝了，喝点牛奶吧。杯子新买的，第一次使用。”
李思特接过来，打开盖子，热气从杯口扑出来。他小心地啜饮一口，感觉原本有些冷的脸都突然暖和起来。
“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了。”
伊市地广人稀，商业气息不像海城、京城这些地方那么浓厚，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街上冷冷清清，早已没有车水马龙，连街灯都并不明亮。
低矮的平房分布在道路两侧，门前的树影婆娑，看不清楚形状。
车在静夜中行驶着。
李思特的第二程航班是廉航，即使是所谓的头等舱，也不过是比经济舱多了一道帘子，位置很窄很小，李思特身高一米八三，缩在小小的座位上，难受了一路。
直到喝了大半杯热牛奶，身体的疲惫才终于缓过来一些。
“吃晚饭了吗？”
“吃了一些。”廉航是没有餐食的，他上一顿还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在第一程的航班上吃的。
卓令川看了他一眼，眼睛瞥了一下副驾前面的那个储物格，“那里有小蛋糕，今天刚买的，吃一个垫垫肚子。这里不像内陆城市，多晚都有宵夜吃。先吃点，待会给你煮面吃。”
李思特以为他说的是节目组定的酒店，遂没有在意。问他：“你怎么也这么早过来了？不是明天才开拍吗？”
“我前两天就过来了，有几个朋友在这边，顺道跟他们聚一聚。”
“哦，这车也是你朋友的？”
“嗯，怎么样？这车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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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开车也很稳。”
“那我可以应聘李老师的司机吗？”
李思特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恐怕不太行。”
“为什么？”
“我司机比我还帅，我还怎么做明星？”
卓令川哈哈大笑，“李老师比我好看多了，你是天生的演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