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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本以为自己的师尊不会回应，却不想他也学着刘姑娘的样子将双手放在嘴边，很平淡的开了一句玩笑。
“我一个仙人，很快就会把你忘了的，你告诉我也是白告诉。”
刘姑娘突然就笑了。
她知道对方在说玩笑话，毕竟这位仙长明明看起来最不在乎，却肯在顺女祠立下誓言。
明明已经离开，却还是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立刻赶来，挽救了自己这条贱命。
他一定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刘芳轻轻地应了一声。
“嗯。”
她不在乎对方会不会把她忘记，只要自己记得就好。
这份救自己于水火中的情谊、替姐妹报仇的恩德，她永世难忘。
顾玄鹤见对方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有些不爽的补了一句：
“你别不信。我们的寿命那么长，总有一天我们会忘了你的。”
刘芳听到这话，点头如捣蒜。
她明白了仙长的意思，也知晓两人之间的鸿沟，只不过她绝不会相思成疾，她要要流芳百世、千世、万世，要在史书里留下她的芳名。
以另一种方式永远的让人知晓！
这一番行为下来，悲伤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原本抚摸刘芳头顶时注入的内力缓缓地消散在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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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顾玄鹤的手微微抬起，一只纸蝶稳稳的停在指尖，随后在他的示意下，悄悄地跟在刘芳的身后，伴其远去。
凌霄默默地看着自家师尊做的一切。
面对刘芳这样的平凡的陌生人，师尊都会上心的话。
那么自己，是不是只要努力一点点，就可以在他心中占据一点点位置，好得到那么一点点的关爱。
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有个依靠了？可以不再一个人承受那些人的恶意了？
凌霄不知道。
但是他现在清楚，自己在顾玄鹤眼中应该不是个好人。
道阻且长啊。
他完全不知道此刻他口中的师尊，已经开始想第二个可以杀他的办法了。
目送着刘芳远去的顾玄鹤，正在盘算着怎么再次设计干掉凌霄。
据他所知这边还有个秘境，当时凌霄逃过一劫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地方。
是秘境就会有数不清的机关，特别是还建在山中，只要自己稍微运作一下，凌霄一定会被那些机关给干掉。
到时候自己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察觉到宿主对天道之子有危险念头的系统悄咪咪的钻了出来：
【不是？咱就不能不杀他吗？】
【你看啊，一个温暖的抱抱就可以消除他的黑化值，你要是再宠爱他一点，回头在来个亲亲，说不定黑化值就没了呐？】
系统这话刚一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机械体有些发冷。
下一刻就对上了顾玄鹤宛如寒冰的眸子，差点就吓得躲了起来。
【“你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
这下轮到系统支支吾吾了，他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
毕竟重生前的顾玄鹤实在是太惨了点。
【“没话可说就闭嘴。”】
【“要我亲他，还不如让我去吻一只青蛙，至少西洋画本中的青蛙还可以变成王子，凌霄只会在我身上耕地。”】
感受到顾玄鹤冷若冰霜的眼神，凌霄的目光下意识的闪躲。
不是说好不气了吗？怎么现在看来又生气了？
凌霄不解。
在望向顺女祠所在的方向时，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应该是不重要的东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