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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白雨娇躯一颤，瞪了方回一眼，才慢悠悠的起身，站起来后使劲埋头，像个大鸵鸟。
方回轻笑了声。
她又瞪他一眼。
“怎么，刚刚不是挺能说吗，站起来就没话了？”
数学老师叫李翠萍，今年52岁，人称灭绝师太，在学校里一向是一丝不苟，十分严格。
她重重拍了下黑板：“马上高考了，还有闲心聊天！”
朱白雨抿了抿嘴，不敢说话。
“愣着干什么，上来答题！”
“哦......”
朱白雨小小的应了一声，一边咬牙一边扯衣角才上了讲台。
她拿起粉笔答题，旁边的李翠萍则教训学生。
“你们能不能长点心？马上就高考，现在连一道题都不会做，一问一个不吱声，丢不丢人？”
“这题很难吗？在我看来这道题简直是送分题。”
“只要你肯学，那就都会做。”
“一天天脑子里都想什么？你们都想向吴连学习吗？”李翠萍看向吴连，厌烦的翻了个白眼。
吴连咬咬牙，心里把李翠萍祖上三代问候了遍。
教室中沉默着，只剩朱白雨用粉笔划过黑板时的短促声，突然，连这一丝丝声音也停了。
“怎么不写了？”
李翠萍一个眼风扫过去，见朱白雨只写出第一问，顿时气得咬牙：“第二问你答不出来？”
“我......我没有思路……”朱白雨深深低下头。
“那你还有闲心聊天？我还以为你都会做了呢！”
李翠萍阴阳怪气，朱白雨不敢应声。
见她这样，李老师更生气：“在下面聊了什么？说出来给大家分享分享。”
“我......”朱白雨看了眼方回，说，“方回问我会不会做……我告诉他，我也不会。”
“哦，我在上面大声讲，你们就在下面小声讲，你一个人浪费一分钟，全班人要浪费多久？”
李翠萍瞪了她一会儿，目光突然看向方回身上：“朱白雨是个好学生，你别把她带坏了！”
突然被点，方回愣了愣，心里隐隐约约有丝不爽快，可又想着不能把事闹大，便没回话。
这时，吴连突然起身。
“老师，昨天方回亲口说，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其他人只能当第二，我看，不如让他解答。”
“你......”方回皱了皱眉，回头看去，见吴连一脸得意。
“口气这么大？”李翠萍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到黑板上，震得粉灰四落，“方回，你上来答题。”
吴连得意勾唇，对着他同桌的矮瘦青年笑了笑。
“快上来！”李翠萍又一拍黑板，“你要是答不出这道题，我一定向蒋主任申请取消你旁听生的身份！省得你扰乱课堂秩序……”
“有些人怕是要走咯。”吴连旁边的矮瘦青年乐的抖腿。
方回起身，来到讲台上。
“对不起，我......”朱白雨满是愧疚的向方回道歉，恨自己不该多嘴，若是一个人把责任承担下来，现在也不至于把方回逼到绝路上。
这道数学题有多难，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不仅融合了导数、函数单调性、不等式恒成立等多个知识点，在构造函数时也难度极大。
若不具备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解题经验，根本不可能找出这道题中出现的单调性和极值。
另一方面，还需要学生对不等式的性质和证明方法有深刻的理解。
这一切的一切，怎么可能是方回能应对的？
想到这里朱白雨突然哭了出来，边抹泪边说：“李老师，你别怪方回了，他好不容易才养好身体回来上学，不要取消他的旁听资格啊。”
“哭什么？”李翠萍皱了皱眉，见方回身形消瘦，也觉得自己惩罚太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