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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眉尖一挑，跟着她和周潮升走出去。
到了客厅，孙爱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张静怡没睡着。”
“......她装睡？”
“对。”
“为什么？”方回压着声音问，确保不会让卧室里的张静怡听到。
孙爱摇摇头：“她自暴自弃了一段时间，现在处于一种自卑的回闭状态……嗯，用老话说，就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还挺可爱的。”方回说。
孙爱：“？？”
可爱？
跟这件事搭边吗？
孙爱一时没搞懂方回的脑回路，只当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甩给周潮升一个眼神：“走吧，还得去刑警队。”
“去刑警队干嘛？”方回没话硬搭，随口问道。
孙爱说：“城东……哦，就是你学校附近，两周前死了个人，初步判断是凶杀，以后你出入学校时注意点。”
“好......”
随口一问，问了个凶杀案。方回摇摇头，送孙爱和周潮升离开。
回到客厅里，他给张静怡倒了杯热水，端着来到她床边。
静静看着她。
装睡......
方回坐到床上，帮她拢了下杂乱的发丝，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明显感觉她浑身一紧。
他笑了笑，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将自己和她放在相框里拍了张照。
之后拿来扫把，把床下的啤酒瓶、卫生纸等等收拾了一遍。
收拾好后，去了客厅。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路上的路灯都亮了，张静怡还在床上躺着，端过去的水也没喝，都放凉了，方回皱了皱眉。
“这不行啊，一直睡着，得打120了。”
说完。
他仔细打量张静怡的表情。
张静怡动了动眼皮，纠结片刻，佯装刚刚睡醒的样子睁开了眼。
“方回？你怎么在这儿？”
“......”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方回反问。
张静怡皱眉：“我什么时候叫你了？”
“就今天下午啊，我接到你的电话，立马就来了……如果不是你告诉我家庭住址，我怎么会知道你住在哪儿。”
“你不是和警......”张静怡说着，声音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方回问。
“没事......”
想起自己不能暴露装睡的事，张静怡摇了摇头，撒谎道：“可能我喝多了，记不清了吧。”
她说着，掀开身上的夏凉被，正要下床，突然想起自己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薄睡衣。
脸上红了片刻，她推推方回：“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
“拜托我是君子，非礼勿视的。”
“哎呀，你......”
张静怡拍了方回一下，方回摇摇头，起身到客厅里等她。
片刻，她趿拉着拖鞋的走出来，闷声闷气的坐到沙发上。
方回看过去，见她还穿着那条睡衣，便知道里面换上了里衣。
两人一个在沙发东边，一个在沙发西边，气氛有些沉闷。
突然方回起身，一步步朝着她走近。
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抓住睡衣的衣角，深吸一口气，又胡乱吐出，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脯起伏不定。
下一秒，方回紧挨着她坐下。
顿时她浑身紧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