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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周潮升重重的，将A4纸拍到隔板上。
重响声。
在审讯室中回荡。
“你一定是穿了别人的鞋！”
“一定是！”
周潮升气得胸腔起伏，重重喘气，低声咕哝：“是谁呢？会是谁呢？谁给他鞋？”
“......”
“张昌？”
周潮升猛地抬起头。
“是张昌！”
“周兰死的那天，你回乡下了，你去了张昌家！”
“你穿了张昌的鞋！”
“是吗？”方回淡淡的笑着，“那你去问他呀，问他，是不是把自己的鞋给我穿了。”
“哦。”方回语调一扬，笑容愈发明显，“我都忘记了，张昌，让李明给杀了。”
“周警官。”
“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不能因为张昌死了”，方回顿了下，连连摇头，“死无对证，所以就诬陷我啊。”
倒反天罡。
周潮升深吸一口气，对身后的警员说：“去，查张昌的遗物，看他是几码的鞋。”
“不用了。”方回说，“他安葬的那天，他们一家人的遗物、衣服，全被我们烧了。”
周潮升咬牙：“你故意的。”
“你家死了人，不用烧死者的遗物？”方回摇摇头，“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张允罡。”
“你认识张允罡吧？就是你派去保护我的警察之一。”
“烧遗物的时候。”
“允罡也往里面加了把火。”
“......”
“我要见孙健安。”僵持片刻，方回再次开口，“和你聊不下去，让孙警官来审我。”
周潮升拧眉：“你又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方回大喊，“录音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清楚！？”
“你少在这里喊叫，这里是警局！”周潮升大喊。
“行。”方回点点头，看向一直待在门口的两位警员，“麻烦你们见到孙健安之后，跟他说一声，我让周潮升害了。”
“这......”两位警员对视，又都一同看向周潮升。
“不用看他。”方回顿了一下，耸肩，“还是看着他点吧，免得他做贼心虚逃走了。”
“巧言令色！”周潮升重重一甩手，愤愤离开。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跟了出去。
警局中。
周潮升来到另一间审讯室前。
正要推门，突然停下，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位警员。
“孙警官还没回警局吗？”
“没有。”
其中一位警员摇头。
周潮升抿抿嘴，说：“那好，先不要让方回和孙警官见面，刚刚你们也看到了，方回这个人狡诈无端，不能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是。”一警员应答。
“队长，这不好吧？”另一位警员质疑，打量周潮升，“难道您真的……隐藏了什么信息？”
周潮升叹了口气：“你看，你这不就着了方回的道了？”
“你我都如此。”
“孙警官见了方回，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