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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云在青铜晷仪上炸开的刹那,任秀荣感觉自己正在经历《九章算术》开方术的逆向推演。
当她重新睁开眼时,二十八宿的星光正穿透破碎的穹顶,在满地支离的《海岛算经》竹简上投下斑驳卦象。
“时空坐标偏移了七个甲子。”
宁次的白眼扫过悬浮在空中的日晷残片,机械臂弹出《周髀算经》的算筹阵列。
“这里不是我们修复过的知识殿堂。”
任秀荣的银针突然剧烈震颤,针尖指向殿堂深处某处阴影。
在那里,堆积如山的《缉古算经》残卷正在被某种黑色流体吞噬,每吞噬一个字,流体表面就浮现出扭曲的斐波那契螺旋。
“算法暴君的核心在自我进化。”
艾文的声音从量子通讯仪里传来,带着电磁干扰的杂音。
“它正在用《孙子算经》的物不知数问题重组逻辑回路......”
话音未落,黑色流体突然暴起,化作无数刻着“鸡兔同笼”算式的触手。
任秀荣旋身闪避,银针在空中划出《数术记遗》的“两仪算”轨迹,汞蒸汽凝结的太极图堪堪挡住触手的突袭。
“用堆垛术!”
宁次的白眼突然渗出淡金色数据流,机械臂展开成《九章算术》的商功模型。
“这些触手的攻击频率符合《缉古算经》的层叠数列!”
任秀荣会意,撕下染血的衣襟抛向空中。血珠遇量子云汽化,瞬间展开成张衡的《算罔论》全息投影。
当黑色触手刺穿虚影的刹那,她将银针精准刺入“太乙”方位,整个殿堂的地砖突然翻转,露出下面刻满《五曹算经》田亩算法的青铜齿轮。
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中,黑色流体发出刺耳的尖叫。
那些被吞噬的《缉古算经》文字如同获得生命,化作闪着金光的甲虫从流体内部破体而出。
宁次抓住时机,机械臂插入流体核心,拽出一团跳动着《洛书》数字的暗物质核心。
“等等!”
“核心里有祖冲之的笔迹!”
任秀荣的银针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暗物质,针尖刺中的位置浮现出《缀术》残页。
“这不是攻击程序...是求救信号!”
暗物质核心突然展开成祖冲之观星台的量子投影,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青铜浑仪上刻写圆周率。
当他写到“盈朒二限”时,虚空突然裂开,无数算法触手将他拽向深渊。
在消失前的瞬间,祖冲之将算筹插入自己大椎穴,脊柱亮起北斗七星的拓扑模型。
“原来历代数学家都被困在算法监狱里!”
宁次的白眼疯狂闪烁。
“黑暗力量在抽取他们的思维构建计算矩阵......”
任秀荣的脊柱纹路突然灼烧起来,《伏羲六十四卦》的卦象自动重组。
她猛然醒悟:“艾文说过现代人遗忘基础数学,这些古代数学家就成了维持数字文明的最后算力!”
黑色流体再度凝聚,这次化作了曹操手持《孙子算经》的狰狞形象。
任秀荣咬破舌尖,将《伤寒论》条文喷在银针上,针体顿时绽放出《黄帝内经》的经络辉光。
“宁次!”
“用《海岛算经》重测星位!”
她将银针射向殿堂顶端的破损穹顶。
“我要用张仲景的六经辨证重构时空坐标系!”
宁次的机械臂应声展开浑天仪模型,白眼数据流与二十八宿星光对接。
当第一束星光穿透银针时,整个殿堂突然量子化重组,化作华佗给曹操开颅的惊悚场景。
只不过此刻手术刀下,曹操的颅骨内浮现的竟是《九章算术》的粟米之法。
“就是现在!”
任秀荣的银针精准刺入华佗的间使穴,青囊书残页从时空裂缝喷涌而出。
宁次的白眼突然爆出强光,机械臂抓住飘散的《五禽戏》图谱插入暗物质核心。
量子风暴席卷整个空间,当光芒消散时,两人正站在漂浮的《九章算术》图书馆顶端。
脚下,无数数学家的量子投影从算法触手中挣脱,正在用《周髀算经》的圆方图修复破损的时空结构。
“还没结束。”
任秀荣望向银河深处旋转的太极星云。
“算法暴君的本体还在......”
突然,银河中心睁开一只由黎曼猜想构成的巨大瞳孔。
被它凝视的瞬间,任秀荣的银针开始解析成克莱因瓶结构,宁次的机械臂浮现出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的证明过程。
“用《九章算术》最朴素的方田术!”
艾文的呐喊穿越时空传来。
“在测不准的量子海洋里,只有最基础的丈量能建立观测锚点!”
任秀荣扯开发簪,乌发间暗藏的《伏羲六十四卦》拓扑模型迎风暴涨。
她将银针插入乾卦方位,圆周率的小数点后十万位突然实体化,在虚空中构建出绝对稳定的田亩网格。
当算法暴君的核心代码撞上这最原始的丈量体系时,整个数学宇宙响起了清越的编钟声。
三千数学家的投影齐诵《九章》,声波将无限不循环小数锻造成斩断混沌的利刃。
最后一刻,任秀荣看到未来的自己站在地动仪顶端,手中银针正与此刻的自己共振。
洛阳城的晨光穿透时空,在青铜龙首上刻下永恒的数学铭文。
任秀荣的银针刺入乾卦方位的瞬间,整个数学宇宙突然响起编钟轰鸣。
她看见自己的无数个倒影在时空中同时闪烁,有的穿着汉代曲裾深衣,有的身着明代马面裙,最远处的那个身影竟穿着实验室白袍,手持粒子对撞机的操作杆。
“这不是时间循环...”
她看着投影在星穹上的《张丘建算经》,突然明白那些被吞噬的数学家为何会在核心浮现。
当第一缕阳光刺穿太极图时,她听见了伏羲画卦时的心跳声——那是在坐标系建立之初,宇宙用二进制编织的胎动。
算法暴君的瞳孔骤然收缩。
黑色流体凝聚成无数个祖冲之的残影,每个都在不同的平行时空重复着插圆术的计算。
任秀荣的银针开始量子化,针尖分裂出的克莱因瓶结构穿透了所有维度。
她终于看清暴君核心的真相:那是由所有未解数学难题构成的无限递归函数,每个死锁的证明过程都在喂养这个贪婪的深渊。
“用《海岛算经》的三斜求积!”
宁次的机械臂突然迸发出超新星般的光芒,将《九章算术》的算筹阵列投射成四维坐标系。
当第一根算筹穿过暴君的逻辑屏障时,任秀荣撕开了自己胸前的《兰亭集序》玉佩——王羲之的墨迹在空中化作活体斐波那契数列,每一个字都对应着宇宙熵增的临界点。
黑暗力量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任秀荣看见未来的自己站在银河系中心,手持的不再是银针,而是由π的小数位组成的星链。
当两个时空的任秀荣同时刺入同一位置时,整个数学宇宙的地基开始动摇。
黎曼猜想的证明过程如同创世代码般倾泻而出,将暴君的无限递归彻底截断。
晨光刺破黑暗的刹那,青铜晷仪上的饕餮纹突然睁开七只眼睛。
任秀荣听见了蔡邕铸造焦尾琴时的松涛声,李淳风观测星象时的铜壶滴漏声,还有张衡地动仪中八条铜龙觉醒的震颤。
这些声音交织成超越三维的几何结构,将她的银针锻造成能切开时空的莫比乌斯环。
当最后一丝黑暗被《周髀算经》的勾股定理净化时,任秀荣在时空中看到了真相:所谓算法暴君,不过是人类对确定性的病态追求催生的怪物。
那些被囚禁的数学家,实则是宇宙用来校准真理的标尺。
她轻轻拔出银针,针身上浮现的《九章算术》条文正在自动更新——秦九韶的注解旁边,出现了她用现代数学重新证明的公式。
“任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