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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是少了。”池南枝微微一笑，“刚出宫建府的时候还时常练着，遇见咚咚之后，他指点过我一些，也练过好一阵。”
“后来灵霄国和雪苍国的战事越来越紧张，我忙着发展白马商会，也惦记着边关的齐家军，便练得少了。”
“平日子我身边有齐伯、盼安和咚咚，也没什么我出手的机会，便没想着再捡起来，今日若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出手。”
“咚咚指点过你？怎么指点的？”裴月白突然蹙眉，语气酸酸的。
池南枝一下就听出来了，微微转头睨了他一眼，嘴角不自觉上扬，“是啊，怎么指点的……”
“匕首嘛，当然是手把手指点咯。”
一听这话，裴月白一张脸立刻就绷了起来，“哼！”
他闹脾气似的松开了她，作势要站起来。
池南枝见状，立刻抓住他，“逗你的。”
“他就是给我示范过几招让我跟着练。”
“真的？”
“当然是真的，咚咚待人疏远，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这还差不多。”刚才那一刻，裴月白甚至已经想好要找个什么理由把咚咚从池南枝身边弄走了。
“哎呀，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而已。”
“我不是小气，我这人向来很大度的…”
池南枝秀眉轻挑，脑袋靠在浴桶边沿，一脸我就看着你装的表情。
裴月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挠挠脑袋，把池南枝从水里抱了起来。
“夜深了，休息吧。”
池南枝不跟他计较，她也的确困了，沾床就睡。
裴月白倒是精神好，美滋滋的抱着怀里的人，这摸摸，那闻闻，跟只哈巴狗一样。
翌日一早。
池南枝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伸手往旁边摸了摸，还是温热了。
外面隐隐还有说话的声音。
“裴月白？”她坐起来，轻唤一声。
一眨眼，裴月白的脑袋就伸进了床幔，“在呢。”
“你做什么呢？”
裴月白坐到床边，晃了晃手里的信封，“皇都的消息送来了。”
池南枝：“如何？”
裴月白：“闵中这块封地，是太后极力替祁王争取的。”
池南枝心头一紧，“太后？”
裴月白轻笑两声，“太后同意祁王离开皇都的唯一条件，便是将闵中作为祁王的封地。”
“也就是说，这里面也有太后的手笔了？”
裴月白不置可否，“父皇在信中提到过，当年太后未入宫以前，曾在闵中小住过半年。”
“当时她父亲曾在闵中任职，不过时间很短，所以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
“也就是说太后很可能知道闵中以前发生的那些事？”
裴月白嘴角牵起一个勉强的笑，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干哑的话，“从一开始，太后就替祁王谋划好了。”
他有些无奈，他就是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偏心到这个地步。
即便他父皇已经是皇帝，对她恭敬孝顺至此，也仍旧换不来太后一点心疼。
“那你父皇……”
“知道吗？”
裴月白怔了片刻，闭上眼，摇头。
“不知道也好……”
……
早膳过后，裴月白便带着裴宥出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