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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情况越来越糟。粮食几乎耗尽,难民们开始挖野菜、剥树皮充饥。两人的脸瘦了一圈,眼睛显得更大了。第五天傍晚,刘墨元和林氏二人正在路边挖野菜,三个衣衫破烂的汉子正围了上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的包袱,明显是打起了什么坏心思。
眼看三个汉子要动手,刘墨元急忙挺身护住妻子,并握紧手中刚随手拾起的木棍,并主动大声说道“三位,都是逃难的,我们也没有三位需要的了,不然也不会在这挖野菜。“说着的同时用木棍指着地上刚挖野菜的地方,
同时也是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手上有木棍,希望可以震慑下他们。
中间的大汉眯了眯眼睛,原本看到两个瘦弱的一家穿的虽然破旧,但是两人明显之前不似贫苦家庭,这几天都有看到他们吃饼子,三人就打起了主意。大汉看到有人竟然敢主动挑衅,本想直接招呼剩下的两人动手抢了就走,反正这兵荒马乱的,
谁能管得了那么多,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是官兵!“有人喊道。
大汉几人脸色一变,为首的那个瞬间慌乱后很快镇静下来,盯着刘墨元说道:“二位别误会,看先生应该为书生,应该有些学问,便想询先生这是否有个活法,我们也好有个奔头。看来时打扰了,后会有期。”拱了拱手快速说完,不能刘墨元回复便招呼其他两人匆匆离去,
刘墨元望着远去的带头大汉,默默记下了,然后也不在理会其他,拉着妻子收拾刚洒落的野菜。
骑兵很快来到难民队伍前,为首的军官高声宣布:“奉朝廷令,所有难民即刻前往五十里外的难民营!沿途有粥棚接济!“
难民们发出一阵欢呼。刘墨元却没有起身,心里想着,历史上的大灾大难中,能有几成在官家的薄粥中活下来。不过了胜于无,刚躲过了被打劫,现在又有官家施粥,活下来应该是没问题了。
连续几日,靠着官府的救济,在难民营度过了几天“好日子”之后,拿着文书,踏上了去附近的邳县一个名字河套村的小村庄,那是这几天他们合计以后准备暂时定居的地方。
像他们这样的一路上都是,各个方向都有人投奔,一开始也有几个同行的人,途中遇到了村庄,有的直接就地安家了,刘墨元二人坚持自己的选择,终于在天黑之前摸索到了目的地。果然看到刘墨元望着前面几缕青烟袅袅升起。那是一个小村落,依山傍水,村口立着一块斑驳的石碑,上书“河套村“三个模糊的大字。
走近村庄,几个玩耍的孩子看到他们,立刻停止了游戏。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怯生生地问:“你们是逃荒的吗?“刘墨元点点头:“小妹妹,村里可有能借宿的地方?“
女孩还没回答,一个壮实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外乡人?“他上下打量着这对衣衫褴褛的夫妇,目光在林氏清秀的脸上多停留了片刻。“在下刘墨元,青州人士,因家乡大旱...“
“行了行了,“男子不耐烦地挥手,“这种话听多了。我是村里保长赵德财。你们有路引吗?“
刘墨元从怀中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官府文书。赵德财检查后,勉强点头:“村西有座废弃的土地庙,你们可以暂时住下。但记住,河套村不养闲人。“
“多谢保长!“刘墨元深施一礼,拉着林氏往村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