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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张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不需要服务，你们这些女人就不能做点正事吗？非要出来卖弄，还打电话到这里来，我还只是个孩子。”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在他看来，这种时候打来的电话，开口就让你猜她是谁的女人，无非就是那些提供服务并试图骗取钱财的人。
对于这样的行为，他感到十分不屑。
手机再次震动时，张鸣盯着屏幕上闪烁的陌生号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方才被连环骚扰电话打断的思绪还未平复，此刻新消息提示音又接踵而至。
“这届骗子团队也太敬业了吧？”他看了眼窗外渐沉的暮色，指节敲击着茶几发出闷响，“我看起来像会点特殊服务的人？”
目光扫过相框里魏氏集团千金的剪影，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当第五次震动从掌心传来时，青年终于按下接听键，连珠炮似的质问倾泻而出：
“贵司员工培训手册里有没有职业道德章节？午夜连环call算不算骚扰？需要我帮忙联系反诈中心吗？”
听筒里突然爆发的女声惊得他手腕一抖：“张鸣，你居然把本小姐当成交际花？”熟悉的京腔裹挟着怒意，让他猛然忆起某位制药世家的千金。
“吴总监？”试探的称呼换来更激烈的反应，玻璃杯中的水面随着尖叫声泛起涟漪。他慌忙将手机拿远半尺，耳畔仍回荡着对方带着哭腔的控诉。
待声浪渐歇，青年战术性清了清嗓子：“吴小姐，我向星辰起誓这纯属误会。”指尖无意识转着钢笔，“方才连续接到七个代开发票的语音电话，您这个区号……”
“所以我的声音像AI合成？”抽泣声里混着纸张撕裂的脆响，“你知道实验室团队这周做了多少组对照试验吗？改良后的古方通过三期临床了。”
钢笔啪嗒落在实木桌面，张鸣望着药典古籍上圈画的批注怔住。听筒里传来发布会邀请函电子音效时，窗外的霓虹恰好攀上最高处的玻璃幕墙，在夜色里折射出流金般的光带。
“姓张的！放我鸽子试试！昨晚那样羞辱我，今天还敢推脱？”吴雯攥着手机指节发白，新做的水晶甲在桌面划出刺耳声响。
张鸣无奈扶额：“都解释八百遍了真是误会，我那天喝多了。”
“我不管实验数据出问题还是宿醉断片。”吴雯突然放软声线，“半小时后直升机坪见，否则……”通话戛然而止，听筒里传来机场广播的余音。
晨曦微露时，螺旋桨轰鸣声惊飞满园雀鸟。
舱门拉开瞬间，戴着墨镜的吴家千金扬起下巴：“愣着干嘛？安全带系双扣，本小姐今天亲自驾驶。”
发布会现场镁光灯织成银河。当吴雯踩着七寸红底鞋踏入会场，三十台摄像机同时转向。
混在助理团队里的张鸣刚要松口气，就被拽着领带拖到聚光灯中央。
“财经周刊提问。”记者长枪短炮直逼台前，“传闻吴氏集团已冻结您名下所有研发资金，这次新品若失败将失去继承权？”
“凤凰网跟进。”另一支话筒几乎戳到产品展示台，“听说测试阶段出现严重过敏案例，您如何解释？”
吴雯指尖轻敲麦克风，全场骤然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