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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回去！”张鸣额角青筋暴起，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了出去！
血雾在半空炸开，化作三十六个金光闪闪的符文，瞬间结成一个怪异的阵法，死死挡在了那只巨手前面！
与此同时，他左手手腕闪电般一抖，两枚金针“咻”地飞出，不偏不倚，正中石碑两侧两个极其隐蔽的小孔！
轰隆！
整个祭坛猛地一沉！
石碑上的符文瞬间乱了套，原本的顺序被打乱，挤成一团！
那个黑色漩涡旋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不！你干了什么？！”灰袍首领气急败坏地咆哮，“你毁了祭祀！”
张鸣抹了把嘴角的血，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意，“毁了？我只是把祭文改对了而已。”
“这他妈才是真正的封印咒！不是你们那个开门咒！”
“封印？！你怎么可能……除非……”灰袍首领脸色瞬间煞白，“你……你觉醒了南宫家的记忆！”
漩涡扭曲得更厉害了，那只巨手的动作变得狂躁起来，拼命想冲破张鸣用血雾布下的符文阵。
每一次撞击，整个地下空间都跟着剧烈摇晃！
“拦住他！”灰袍首领尖叫，“他要是把封印咒念完，咱们全完了！”
几十个灰袍人同时动手，什么玩意儿都往外掏！
红色的飞剑、冒着青光的毒针、发出怪响的铃铛……一股脑全朝着张鸣砸了过来！
可就在这时候，异变陡生！
那只一直被符文阵挡着的巨手，突然放弃了挣扎，猛地调转方向，朝着灰袍首领抓了过去！
“不……不可能！”灰袍首领脸上的狂热彻底变成了无法形容的恐惧，“主人！您不能……我们说好的！”
巨手根本不理会他周身的防御光芒，直接穿了过去，一把将他整个攥住！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还没传出多远就戛然而止。
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灰袍首领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萎缩，最后噗地一声，化成了一捧飞灰，飘散在空气里。
那只漆黑漩涡里探出的巨手，悬在半空，幽蓝光点明灭不定，带着死寂的冰寒。
灰袍首领连灰烬都没剩下，那只手，便慢悠悠转向了张鸣。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弥漫开，不像是寻常的腐烂，更接近于时间本身的朽烂气味。
张鸣胸口的阴阳甲烫得吓人，皮肤下的纹路几乎要烧穿出来，血管里奔腾的不再是血，是滚烫的铁水。
重压！
无形的巨力从四面八方碾过来，他膝盖一软，“咔嚓”两声，硬生生砸进地里，脚下的青石板蜘蛛网般裂开。
“小虫子……坏了我的好事……”
声音不是听见的，是直接撞进脑子里的！震得张鸣眼前一黑，温热的血顺着鼻孔就流了下来。
那声音古怪得很，明明听不懂，偏偏每个意思都砸得他头昏脑涨。
“滚！”
张鸣牙都快咬碎了，全身真气不要命地催动。
仙鹤针自己从皮肉里钻了出来，三十六道金光护住周身。
阴阳甲的纹路爬满了脖子，背后那凤凰纹身热得刺痛，皮下的金色血液奔流不息。
左臂！臂铠滚烫！
那青铜令牌上的饕餮纹路彻底活了，咆哮着，竟然从臂铠上挣脱出来！
一道凶戾的虚影悬在空中，周身缠绕着淡金色的电弧，冲着那漆黑漩涡无声地嘶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