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风回应道:“放心,我自有分寸,我会让世人皆知什么是罄竹难书。”
木风嘴角上扬,邪异一笑,“高胜,你说说你懂事以来恶劣行径,好好说,细细说,不然小虫子在你肚子里咬呀咬呀。”
什么懂时事以来,伤害不大,侮辱性高。
高胜双眼瞪大,不断冒着冷汗,啰嗦地道:“大爷,我说,我说,不过我要从哪里说?”
“啊!”高胜惨声地喊叫一声,双手摸着肚子。
“孩子。”一个年长艳丽妇人向高胜唤了一句:“他只是一个孩子。”
木风冷声道:“从在茶间说起,提醒一下,如若有假,便好好亨受折磨,记得吗,孩子。”木风一只手掌轻抚高胜的脸,再露出两排雪白牙齿。
看到木风邪异,让高胜打了一个寒颤,全身发麻。
“我三日前,从北山镇的凤怡楼出来,不过在当天夜里,我已杀死与我争宠花魁的商人,为了不让消失传出,我花了十万金钱的封口费,但我不放心,又杀了商人的仆从,花钱打听他们消息,以免有什么遗漏。次日午时,我带着五个同门师弟去王大妈食坊茶间午食,其实我早已听闻王大妈的女儿长得可爱标致,特意过去,结果真的……真的很漂亮。”高胜缓缓抬头看向木风。
木风冷声道:“续说。”
高胜咽了一下喉咙,继续道:“我假以茶间为何没有酒的理由,故意对小翠图谋不轨。对小翠说:今日若没有酒,你便陪本小爷,不,陪我就寝。在我……调戏……对小翠不尊重时,有两个人阻止我。我和几个师弟比斗不过,放了信号,很快赵长老过来。后来,将其中一人打倒。其实,我没想过抓住他的。是他,是他……”
高胜指着身后的赵长老高声道。
赵长老苦苦挣扎,欲想说话,被寒无忧呵斥道:“闭嘴。”接着惨叫一声,双手按着肚子。
高胜继续道:“在后院里对那位大爷拳打的是他的所为。”
“说说一些天理难容的事。”木风又端下来,看着高胜道:“你口干吗?想喝茶还是饮酒?”
高胜连忙道:“不!不!我不口干,可以继续说。”
“我自十岁以来,本就与镇上的金家金玲相好,十多年了。是他。”高胜指着高玄大声呵斥道:“他为了讨好北域大宗门,将风玲作为物品那样送给那些大宗门。当时我和风玲多么伤心欲绝,与人素未谋面,就被人威胁去了北域,一切所为都是高玄所指示,我当时便与他吵闹起来,却假声声这是为道门好,将来道行高深,不缺女修……”
高玄双眼收紧,似乎回想起来。
高胜愈说愈悲伤,双眼红肿起来。
“其实我试图忘记,结果他又对娘亲不敬,在外拈花惹草就算了,还娶四个妾,这也算了,还试图想娶花家的花小倩,你知道吗,小倩为人多好,没门,我后来杀死了小倩……哈哈……小倩当时多么可怜……为什么?”高胜渐渐流出泪水。
“哈哈哈……高玄,你知道吗?只要杀了小倩她就不会沦为物品,哈哈……娘,孩儿对不起你,你与赵长老私混之事……他不知,我知道,不然赵长老不会言听计从于我。还有……”
“孩子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这都是娘的错,养教无方。”妇人泪流满面,道:“是娘对不起你。我是罪人。”然后从衣衫里掏出一柄匕首,向自己的脖子割去。
“娘。”高胜不顾一切,踉跄地扑到妇人身边。
“夫人。”
“姐……”
木风和寒无忧也立刻走过去,寒无忧把起手脉:“少主,她死了。”
“对不起。”木风向妇人轻声说道,然后看了高胜一眼,“无忧,我们走吧。”
高玄此刻内心非常不好受,几个时辰之内,整个道门,自己的家变了,变成如此苍凉与陌生。
“暗门道友,请留步,你能否帮我儿除掉体内虫子。”高玄一脸惆怅地道。
“自作孽,不可活,日后多善便无碍,倘若作恶,死不足惜。”木风冷声道:“还是先看好你道门的赵长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