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谢谢……”
三人一狐折回原路,原路见不到易水舟,只有古榕树下的木桌、两张木桩椅子,桌椅上面已有许多榕树叶。
一路没有言语,直至回到水月客栈。
雨势不大,却密密麻麻,原本空荡的街道更显得寂寥。
木风和寒无忧坐在客堂中,两人点了一壶酒和两道小食。空玲早已回到客栈房间。
“无忧,你怎么样认识木蝎长老?”木风嚼碎口中的花生,喝了一小口酒,终究开口问道。
一道惊雷响起,划过天际,前方如白昼。原本细小密集的雨,瞬间变成豆大的雨,哗啦啦下着……
原来不喜言语的寒无忧,喝了一口酒,张开了口,慢慢叙说与木蝎相见到相识的点滴,也说了自己小时候的生活: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在父亲染上赌瘾,整个家快速崩溃。母亲持刀杀掉父亲再到自刎,从此阴阳相隔,心中只惦记母亲,始终憎恨父亲……
世人皆知母为地,父为天,失去天地的护佑,一个老人将自己养大,亲授魔道之术,修行魔道之术,无需怜悯,无需顾忌,心性必须坚韧,杀伐果断。
不过寒无忧一直修炼“血魔术”中“幽魂”之术,只是整个人看似阴柔,其实内心坚韧,自感低微与缺乏自信,也就是怜悯而显得卑微。
与木风虽然是主奴之分,却是如同门师兄弟一样,与燕之秋他们相处慢慢觉得修道之士也有自由不断奔赴前程,不断追求修行那种难以用言语描给兴奋感。
半个时辰,雨势逐渐减小,偶尔听到几声雷鸣。
一壶酒剩下半壸,小食已清盘,客栈烛光油灯熄灭……
清晨,雨水从客栈瓦檐落下,推开纱窗,一道妩媚女子轻抱怀中的魅狐,探头而出,“雨停了。小魅狐你醒来挺早,看,春雨过后,眼前的景象简单素雅,一瓦一砖,一草一木,自由自在。那个小子,他在潭边弹琴……挺有雅兴。”
“小魅狐,有没有感觉到他这个人像一道春风,会将无关紧要之事,心中紧迫之事都能吹走,没有彷徨。”
魅狐圆溜溜的眼睛在滑动,像是回应,空玲笑了笑,“我们下去吃早食,很久没有像今早这么悠闲。”
潭边,木风弹完一曲,停歇下来,轻眺望远方,月之山雨后显得特别清晰,四周也有群山林立,云雾缭绕,让他舒服畅心。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情为何物?此情可待成追忆。”说话的人便是易水舟,“风公子,起得如此之早,古琴伴奏,好有兴致,让人羡慕。”
木风舒出一口气,站了起来,向易水舟拱了手,道:“易大师,性情中人。清晨美景,以琴抒发,琴艺一般,没有扰乱美景算是好事,何谈羡慕。”
“风公子,吾乃投其所好。学琴多久?”易水舟好奇问道,也转移话题。
情感难以用言语表达,寄情于景与物。木风回应道:“一个多月。”想想在山间木屋与萧谨她们一起学琴艺箫艺的潇洒日子,也是一个月而已。
易水舟赞叹不已道:“风公子,琴艺只学一个月,就弹得如此之好,实在天赋异禀。”
木风微笑着道:“谢谢易大师的称赞。对了,易大师,今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可否再帮在下指点迷津?”
易水舟轻皱一下,道:“风公子,你太会挑日子。既然如此,你说说让本师算什么?”
木风道:“易大师能算算,什么是‘神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