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笑着道:“木头是女的,她还有一个比较动听的名字:纳兰月。”
“纳兰月,为何像一个人名,她不是妖兽吗?”儒修焉说道。
儒藏焉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不知道妖兽可以化形为人,会像我们一样吗?”
“真的吗?”儒游焉半信半疑地道:“大头藏,你见过妖兽可以化成人吗?”
“我……”儒藏焉想了想,“我没有见过,你不信可以问一下先生。”
儒游焉便走过去问儒守礼,而儒守礼点头。“原来真的可以,太不可思议。”他向大家说着。
四个孩童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还向萧谨问着木头的由来……
木风向儒守礼道:“儒先生,打搅你授道,真的抱歉。”
儒守礼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公子,他们开始对老夫所授学问自感沉闷,有你的妖兽为他们带来许久未见欢喜,属为妙哉。”
木风听后,心中却有疑惑地道:“先生,西山之地妖兽众多,定会有其他形态各异的妖兽,为何不选择带他们多多见识?”
儒守礼捊着胡须,似乎有许多心思潜藏起来,“公子,儒之学,贵于有教无类,重在于思想言行举止,与人相处,讲究仁、义、礼 、智、信;行六艺,一技之长方为人之常情。若以儒之修,定会产生贪嗔痴念,或许是老夫多虑,一直以儒之思想,望他们举止言谈要考虑温、良、恭、俭、让,以谦虚为荣,以虚心为本,大智若愚之态。”
儒守礼深邃的眼神,带着一种坚守,如抱元守一之态,“他们四人,作为老夫学生,年纪虽少,却悟性之高,老夫一直以儒家思想灌输,自认带着自私……”
木风却道:“先生,既然儒之学能教会做人之本,何言有自私。若没有先生以本心授教,恐怕神州难以找一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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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实不相瞒,我是被圣域众修士追杀而偶经此地,我实在担忧这片净士因我的出现的,导致纷争或道战。”
儒守礼听后,道:“公子能言西山村落为净士,老夫实感欣慰。当初此地也是妖兽纵横,老夫带着村中老少几十人逃至此,一路以来死伤过半,历经百载,才渐渐与世隔绝。公子若能有出世心境,暂且留在村中。至于道战,一切既来之则安之。”
“以出世心态做入世之事。”木风低声地道:“儒先生,你必定是一个大能修士。在下三劫修士,看不透先生的修为,难道先生是一个残仙,七劫修士?”
儒守礼平静地道:“老夫一生至儒,喜怒哀乐愁苦忧悲,都如酸甜苦辣咸涩,无须七劫之束缚。”
木风心中一颤,这是否为第七劫的苦游劫,已达到返璞归真之妙,这让木风认为儒守礼与鱼村鱼爷爷一样,眼前的人是以儒入道,是一个仙人。木风再次拱手作揖:“儒先生,在下谢谢您的授教。”
儒守礼捋了一下胡须:“公子,你心胸豁达,且谦卑,也有一身儒家之气,老夫只是多言。”
木风也向儒守礼说了说一个亦师亦友的前辈燕伯回给他认识,也说了自己学了一些音律、茶艺、对弈。
“原来公子雅兴之事都会,若能留下一些时日,那四个小娃也不会寂寞呀。”儒守礼露出淡淡的笑意。
这时房舍外嘀嘀嗒嗒响起来,下起雨,还伴随着阵阵微风。
“下雨了……”
“哎哟,山上那群羬羊还没有引回羊圈中。”儒藏焉吐了吐舌头,而后转头看了一眼儒守礼,担心被责骂。
儒守礼淡淡地道:“春雨宜读书,夏雨宜弈棋,秋雨宜归藏,冬雨宜浅酌。常人眼中的雨天为烦,若能想象为一幅春雨图便可。小藏,放心,心静先生会将羊羬羊赶回羊圈。”
儒藏焉嘿嘿一笑:“麻烦静先生了。”
这时儒游焉笑嘻嘻地道:“大头藏,你何时不麻烦静先生,每次受罚都一样。”
儒藏焉对他吐了一下舌头,“要你管。”
“静……”儒守礼心平气和地道。
四个孩童便乖乖坐好,“你们再念一遍今日所教的学问,待到雨渐小或停下来便回去晚食。不能失礼哥哥和姐姐。”
“是!”
木风、萧谨、木头也静静地坐下来听他们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