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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盏暖黄色小灯照亮着的卧室里，竺灵坐在柜子边上。
挡住了更多的灯光。
她环着他，却能明显感觉到，郁时状态还是不太好。
盈满了泪花的眼睛，此时也不哭了，只是眸光虚无的落在半空。
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是但凡竺灵微微动一下，他又会猛地朝她看过来，眼里满是惊恐。
竺灵估摸着时间，在察觉他情绪缓和些时，一手上来摸了摸他黑发。
“郁时，你有感觉不舒服吗？”
她声音轻柔的，郁时侧眸看了她一眼，摇头。
“那，睡觉吗？”
他明显很害怕，睡一觉说不定会好一些。
郁时再度摇头，把已经缩到极致的自己又团了团，蜷缩在角落里。
像是怕竺灵拽他出去一样。
竺灵浅笑一声，忽然凑近他耳边：“可是我这个姿势好难受啊，怎么办....”
扭着腰抱他就算了，还几乎一动不动的，这姿势一晚上下去，那不得废了呀？
郁时低眸看了眼她，眼中浮现出纠结。
竺灵这个姿势，刚好借着暗光看着他细嫩的脖颈，被吸引着，真想一口咬上去。
郁时突然隔着被子轻轻推了推她。
竺灵疑惑的看过去，碰巧他眨眼，把那无意识溢出的泪珠挤了下去。
晕染在被间。
郁时还在推她，竺灵只得放了手，给他空间。
他看了她几秒，忽然掀开被子一脚，露出一片空地给她。
还把脚往里面挪了挪。
竺灵微微挑眉：“我坐在这里？”
郁时点了点头。
竺灵勾着一抹笑，早在问话的时候就甩掉了鞋，坐进去和他挨在一起。
柜子其实不算大，两人排排坐就差不多把空间占满了。
郁时看她进来了，眸子盯着外面，小心谨慎的看了一会，忽然起身关上了柜门。
竺灵一直注意着他，只是在郁时起身时，微微眯了眯眼。
郁时再度坐下时，一双手臂就这么缠了上来，将他的腰牢牢握住了。
柜子里变成了一片黑暗，竺灵勾着唇，手里不意外的摸上了一片柔嫩细滑的肌肤。
此时还微微抖了一下。
“裙子怎么扯开了？”
她语气担忧，暗藏着几分笑意，郁时没听出来。
他摇了摇头，耳尖再度泛起热气，黑暗中去摸她的手。
他，他觉得已经很安全了，不需要抱着他了。
竺灵察觉到他的意图，反手连他的手一起抓住了。
“是不是还很害怕，刚刚那个人已经走了，我抱着你，很安全的，好不好？”
她说着，往他那边凑了几分，温热的红唇不小心的，碰到了他勃侧。
竺灵忍着想要咬他的冲动，一碰即离。
郁时被她动作吓了一跳，脑袋忽然后退，磕到了门板上。
“抱歉，”竺灵手里摸上去给他揉了揉后脑勺，“不小心碰到你了，没事吧？”
郁时再度摇头，只是小心的摸了摸脖子。
好烫。
竺灵注意到，他好像又不愿意说话了。
半晌，衣柜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竺灵试探着，就这么抱着他靠在他肩膀上，听着他清浅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她估摸着郁时应该睡着了，便想把他抱出去。
摸了件柔软的衣服盖在郁时眼睛上，竺灵先开了柜门出去，将床头灯关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