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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朝阳拿在手里看也没看，当着两人的面撕扯碎片扔进了垃圾桶里。
张薇薇气得飞机场微隆，一双烂桃花眼睛瞪得如铜铃。
何延平冷冷盯着吴朝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会给温暖造成多大的影响。”
吴朝阳淡淡一笑，“怎么，难道我今天卑躬屈膝给你们下跪，你们就不会落井下石？”
吴朝阳冷哼一声，“既然敌我界限已分，所有的场面功夫都是在浪费表情。”
何延平冷声道：“两个月之内付不出款，我们将向法院起诉腾龙集团。”
吴朝阳半眯着眼看着何延平，“合同上明确约定三期付款在两个月之后，你们现在发催款函是几个意思，你们不是在催款，你们是想给腾龙集团上下游、想给银行制造恐慌情绪，让腾龙集团出现挤兑。”
“是又怎么样！”张薇薇趾高气扬，“你一个卑劣的泥腿子小棒棒，除了好勇斗狠还会什么，我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死，全都死！”
吴朝阳微微一笑，“张小姐放心，如果我跟温暖会死，一定会带上你。”
“你！”张薇薇脸色发白，“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吴朝阳怔怔看着张薇薇，淡淡道：“温羽在警察那里死活不承认买凶杀人的事，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你这么想我死，指使王昊买凶杀我的人，不会是你吧？”
张薇薇嗖的一声从座位上弹起，“你血口喷人！”
吴朝阳含笑看着张薇薇，“这么大反应，看来我得给渝城区公安局打个电话，抓你去审问审问。”
“我们走。”何延平起身就往外走。
张薇薇气急败跟着往外走，吴朝阳伸出一只脚。
“啪！”“啊！我的鼻子！”
吴朝阳起身去扶，“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滚开！”张薇薇一把推开吴朝阳，捂着鼻子跑了出去。
于蕙对吴朝阳竖起大拇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谈判。”
吴朝阳说道：“只是江湖上的无赖打法，于姐你不会觉得我太下三滥吧？”
于蕙点了点头又摇头道：“虽然是有些下三烂，但很爽很解气，就像看爽文一样爽。”
吴朝阳笑道：“哪有那么厉害，我只是觉得对于讲理的人，我们就好好讲理。对于明显是来找茬的人，跟她讲理就是在浪费口水。”
于蕙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很有点道理。”
回到办公室，温暖还在睡，不知道是不是正做着噩梦，眉头紧锁，嘴唇紧咬，满脸焦虑，眼皮一直在跳动。
吴朝阳看得有些心疼，轻轻拉了拉毛毯盖在她胸口。
一个刚过完22岁生日的女孩儿，突然面对父亲重病、群狼环伺，还能强撑到现在没有崩溃，已经很不容易了。
吴朝阳双手托着腮看着温暖，一边欣赏一边自言自语道：“脸蛋、眉毛、嘴巴、鼻子都很好看，凑在一起更好看，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还是个小美人儿.。”
目光下移，“嗯，唯一的遗憾就是稍微小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