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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利落。
好像那身体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可她那双眼睛里却满是对人世的留恋。
她惊恐，她绝望。
她根本不想死。
可她用尽全力也没能挣脱桎梏。
甚至她努力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有嘴里嗬嗬的声音能勉强拼凑出一些音节。
“姜……”
“……思……”
“……”
像是想提醒他什么。
然而最终，她还是没有力气多说一个字，只能瞪着不甘的眼睛栽倒在地，失去气息。
叶渊看着，只觉全身冰凉。
……姜，不思？
这，能是姜不思的手笔？
这满地的尸体，都是姜不思杀的？
一边质疑，他脑中又不自觉回想起方才那对方双漆黑浩瀚的眼睛。
叶渊控制住心头复杂的情绪，敛眸问道，“所以，姜不思是被人夺舍了，是吗。”
他声音落地后，却并没有立刻得到回答。
片刻后，虚空中才缓缓传来一声女子的轻笑。
叶渊深呼一口气，认命般道，“我在跟你说话，夙黎。”
“咯咯咯，好呢。”女声满意地娇笑起来，“你终于愿意喊人家的名字了呢！”
“怎么说，你愿意变强了，是吗？”
叶渊抿唇，“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夙黎，“不要，除非你先答应我。”
叶渊撇脸过去，没有应声的打算。
“好嘛。”两人沉默良久，还是夙黎先妥协，回答道，“其实人家也没看出来嘛！”
“不过，不像夺舍呢。”
“……不是夺舍？”夜渊皱眉思忖片刻，蓦然嗤笑一声，“原来不是夺舍。”
他对夙黎的话还是比较相信的。
虽然他对夙黎也了解的不多，但根据两人之前的对话也能推测出，夙黎生前的实力至少有金丹期。
再加上夙黎是魔族，精神力本就比普通修士要强，既然好夙黎没有发现夺舍的痕迹，那么姜不思该是没有换芯子。
那不就好办了？
想到这里，叶渊方才的惊恐与压力骤然消失不见。
他起身，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虽然不知道姜不思到底是得到了些机缘，还是姜忆给她留过什么宝物，以至于她突然间增长了实力，甚至还学会了些诡秘莫测的手段。
但只要姜不思芯子没换，就不会有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发生。
姜不思就是个胆小无用的人，做不成什么事。
无需担心。
……
姜不思很痛苦。
她疼。
方才刚一恢复自由，她就立刻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枚止痛丹药服下。
可连一刻钟都没有，止痛丹药就已经没什么效果了。
更让她无语的是，这身体疼痛的来源并不是那些伤口。那些伤口再怎么狰狞可怖，也都是皮外伤，她用了些丹药，现下已然愈合。
真正的疼痛来源于她的骨髓和筋肉。
那是从出生时就被异世界空间冲击造成的伤，再加上婴儿时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末世中的毒素，种种压力下，这具身体的根基已经受损，现在也没寻到救治之法。
据神识所说，这十八年来她日夜饱受钻骨穿心之痛。
大多时候都需要靠止疼丹药活着。
姜不思苦着脸又服下了一枚止痛丹。
好，这次不疼了。
改成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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