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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京墨看白芷侧过身背对他向小厮使眼色，暗示小厮把书递给自己的小动作不由好笑，“云稀。”
云稀接过，仔细对账，半晌，云稀抽出五张银票，“大人，这五张银票有点不对劲。”
众人一惊，有隐隐激动，又听云稀说：“这五张银票看起来跟真的一样，但仔细看就能看出细小的地方有点不一样。”
云稀一一指出，众人围着他连连点头。
白芷冲云稀伸出了个大拇指，转头面向蒋宿：“蒋少爷，你身边可有擅丹青之人？”
蒋宿很震惊也很生气，震惊居然真有人把手伸到他院子来了，还没让自己跟小厮发现；生气自己身边居然有心思如此不干净之人，但不是生气丢了银票，不差钱。
对蒋宿来说五百两确实算少，但对于一般人来说那可是个天文数字了，普通人一年都未必能挣十两，这个偷窃者有些贪心了。
蒋宿认真回想后咬唇摇摇头，他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除了家里人就只有同窗了，因为他属于谦谦公子那类，为人和善有礼，完全不像商户之子，同他打交道的同窗也不少，但没听说有人擅丹青，都以学业为重，稍稍放心。
现在就很明显了，能轻而易举偷走银票还能悄摸偷龙转凤的绝，肯定是能随时进出蒋宿小院而不被人怀疑的人，这样范围就很小了，有且只有三人。
“蒋少爷，近半年，跟你要好的同窗有没有突然乍富之人，或是跟你相处时有意无意用他的方式补偿你的人？”白芷冷静分析着。
“你们不会怀疑是我同窗做的吧？不可能，他们都是心性纯良之人，断做不出如此卑劣之事！”蒋宿不可思议的看着六扇门众人，激动反驳道。
云京墨挥挥手，不耐烦打断他：“我们不管他们心性如何，你就有没有？”
这个蒋宿跟他爹完全不一样，一个大灰狼养出一只小绵羊，跟他解释起来费劲。
蒋宿敢怒不敢言，跟小厮商量过后，更自信了，“没有，我就说他们都是好人。”
“啊，对对对，你高兴就好。”白芷偷偷翻了个白眼。
“蒋少爷，如果你的同窗问起六扇门今日寻你之事，大可如实相告。”云京墨眼眸沉沉谨慎嘱咐道。
蒋宿哪里知道六扇门的弯弯绕绕，咽了咽口水，小心点头。
众人出了六扇门，云京墨吩咐云稀留下来在暗处盯紧蒋宿的那三个同窗，云星去查这三人跟四个死者可有何纠纷。
根据耿如的说法，凶手前前后后给了他二百七十两银子，那就还剩二百三十两，凶手不可能把银票全换成银两，但自己肯定是要用钱的，银两不好藏，容易被发现，那他大概率换了二百两银子。
得知六扇门发现蒋宿银票失窃，凶手肯定会慌张，会想处理剩下的，不管是想把银子藏的更深一点还是想找地方销毁，只要有动作就不愁抓不到。
云京墨跟白芷又着急忙慌往回赶，毒师肯定已经得出结果了。
能豢养毒师往往是权势较大之人，因为这种人才很难培养，要投入的财力不会少，又是楚绥青朋友，那这个朋友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二皇子！
皇室之人不会浪费财力培养无用之人，能被称为毒师，见过乃至用的的毒多不胜数，迷香对于毒师而言就是洒洒水。
果不其然，迷香的信息查的清清楚楚，甚至还把出处给查出来了，迷香叫天仙醉，是个很美的名字，出自毒王谷谷主巫娇之手，但毒王谷中的毒从不对外出售。
问题来了，既然概不出售，那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难道这事跟毒王谷有关？还有，从不在市面上出现的毒为何毒师会了如指掌？
想到这，白芷也就问了出来。
“因为毒师就是毒王谷的人。”云京墨吹着茶杯里的浮沫淡淡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