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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哪怕我现在去沪市那边的邮电局去问，他们也很大概率会回答，说是在你们的大力集团的推进下，才搞的传呼网络。”
“呃.......”
田向南这话一出，雷总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一些。
而且不光是他，就连他身后跟着的几位工部的人，脸上那公式化的笑容中也多了几分尴尬。
就连坐在他另一边的许科长，脸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田向南的话，其实就是在挑明了。
那意思就是，在场的都是明白人，你不用搁这演戏，也不用非找些借口名堂是什么的，非要证明是你们先开启的这个项目。
谁先谁后，在此刻并没有意义。
这近乎撕破脸且不留多少余地的谈判方式，明显让在场那些单位里的人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尤其是雷总，此时眼睛里已经闪过了一缕幽光。
“唉.......”
田向南说到这忽然又叹了一声。
“或者说，雷总也不用特意跟沪上那边的传呼项目扯上关系。”
“因为据我所知，目前沪上的传呼项目运营到现在，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根本就不赚钱，而且赔的还不少。”
“咳咳.......”
旁边许国安一下子没忍住轻咳了两声，强制掩去嘴角的笑意。
这田书记不是说他的性格不适合在机关里混吗？
可他这隐喻的话，说的不是挺熟练的吗？
这话反过来解释就是。
你不是说是你们先搞的沪上的传呼项目吗？
那眼下这个项目亏钱亏的很，你们不知道吗？
一个亏钱都亏得狠的项目，你们还要加大投入？还说什么未来更看好了？
你这不是前后相悖，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吗？
这话连许国安都能听得出，雷总他们自然也能听出什么意思。
这会儿，这位雷总的脸上明显也有些挂不住了。
只见他干笑了两声，看着田向南的时候，眼底幽光一闪而逝，随后才故作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
“田书记说的没错，沪上的项目，运行的确实有些问题。”
“当然，也多亏了田书记向七部这边提出的卫星网络通讯计划.......”
“正是因为有了田书记对这个项目提出的一些启发，这也一下子算是挽救了我们这个项目，让我也看到了这个项目未来可发展之处。”
“要说起这一点，我还得感谢田书记呢，也是多亏了你天马行空的想法，才让我决定把这个项目给做下去。”
“呵.......”
这就是赤裸裸的骑脸了。
这会儿，这位雷总明显也是连脸都不要了，也懒得打掩护了。
那意思就是，随你怎么说，诶，我就是无赖了，我就是还得多谢谢你了。
谢谢你提出的卫星联网的计划，拯救了我们手上的这个项目。
你提出的计划，现在变成了我们的项目，诶？行不行？你气不气吧？
田向南当然气。
尤其是对方这么有恃无恐的，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他要是不生气，那他也不是田向南了。
可是气急的时候，田向南反而笑了。
他笑着看向了对方。
“雷总，我这里还有个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