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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碎……小碎?”
“小碎，快醒醒……”苏雨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女孩。
之前，对方头发的白更像是自身原因导致的，所以是从发根开始白。
现在不同了，苏雨看的清楚，在对方同样接触了黑色雾气之后头发已经开始大面积的白了……
苏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黑塔说的控制情绪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小碎又一次因为自己的存在遭到了二次伤害呢……果然，失败的人哪怕到了理想的世界也同样是一个失败者吗？
相比于苏雨的情况，小碎自身似乎还并没有那么严重。
随着对方缓缓转醒，因为躺在苏雨的怀里，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苏雨那极度消沉的脸。
“诶?我居然睡着了吗？”
“小雨?你怎么了？是……哭了吗？”
“没有。”苏雨语气有些激动。
一瞬间能让人产生剧烈心理波动的只有几种情况：失而复得、大病初愈……
其中，苏雨就经历了一次失而复得。
“诶?别拽我啊，小雨，怎么突然那么急？”苏雨此刻拉着小碎就准备离开这里。
不为别的，就想去找找黑塔，让她帮忙看看小碎现在的情况，毕竟相较于自己这个只知道剧情的人，黑塔这个天才反而会给出更好的答案。
小碎虽然此刻表现的毫无问题，但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谁也不知道。
苏雨现在可没心情开什么玩笑，总不可能堆着笑对对方说，欢迎你加入葬爱家族这个权威的圈子?
毕竟现在对方是一头白毛了。
一路上苏雨都是用跑的，跑着离开了贝洛伯格，跑着避开的那些裂界生物，跑着返回了休伯利安。
“小雨，你怎么了嘛？和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为你排忧解难呢~”
苏雨有些犹豫的看着对方的头发，不知是否要和对方说明这个情况。
但是苏雨从来不觉得自己对这件事的处理做的太过了。
毕竟现在有机会试错，让黑塔帮忙看看准没什么错，没事儿皆大欢喜，要是有事……苏雨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的。
相比于做错，也好比什么也不做。
小碎很乖，苏雨想离开，对方不会闹着要留下，毕竟她记得——小雨说过的，不能和哪些人接触，会好麻烦的~
“口是心非……明明满眼都是我嘛。”小碎默默盯着开飞船的苏雨。
透过飞船地板光滑的表面，小碎早就注意到自己变了色的头发。
对此，她表示问题不大，似乎没什么严重的问题。
毕竟精神层面上的问题不是谁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的，就像抑郁症，病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病人的。
只知道难受，压抑，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其中就算病情严重，对方也不会明显的感受出来，或许只有在变化极大的情况下才会感受到。自己似乎更难受了?
虚无同样是这个道理，当你真正感受到自己没有存在的意义的时候，那不是你感知敏锐。
而是你存在的意义早就被虚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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