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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和提利昂一同走出了大厅之内,朝着大金字塔外面而行。
“你所知晓的一切,真的都是源自于旧镇的所见么?”
提利昂问派蒙。
“每个人都有秘密,提利昂大人,像您这般聪明的人,一定会了解这一点。”
派蒙没有直接回答小恶魔的问题,而是侧面说道。
“那个能够操纵魔龙的号角,我明白了它的危险,你说的那个红袍僧和深色皮肤的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提利昂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转而问道。
“那个红袍僧能够使用魔法,而至于维克塔利昂身旁那个深色皮肤的女人,我怀疑攸伦通过那个女人监视着维克塔利昂的一举一动,甚至……”
“甚至某些时刻他能进入到那个女人的身体?”
提利昂的聪明果然不是夸大其词,即使派蒙没有说出后半句,他也能够猜测出来。
派蒙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一同来到弥林西侧的城墙上,傍晚的海风依旧燥热,在渐渐暗下去的光线里,派蒙看见了海港内停靠着的铁舰队船只。
上百艘船只收起了刺有金色海怪旗帜的船帆,抛锚驻扎在浅水湾内,派蒙和提利昂并肩站在城墙,眺望着远处那些穿着黑甲,手握刀斧,在甲板上忙碌不停的铁民。
派蒙并不清楚攸伦那个疯狂残忍的家伙,在这些长船中藏了什么,也许它的魔龙就在某艘船的船舱里。
此时面前的海水开始涨潮了,潮汐将铁民的舰船拉扯向海岸线之外,翻涌的浪潮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也许明天天一亮,这里也会变得和旧镇一样,成为一片在烈火之中燃烧的废墟。”
派蒙看着潮汐之下的海港,低声说道。
“就算是整个王国明天毁灭,我今天晚上也要大干一场,城内的姑娘,可是在温暖的被窝里等着我呢。”
提利昂的个头只能允许他硕大的脑袋从城墙上露出一半,海风吹得他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
“你本应是凯岩城公爵,现在却在这奴隶湾成了龙之女王的首相。”
此时落日如同炸裂开来一般,血红色的落日余晖四处喷溅,将整个大海与天空都染成了鲜红色。
“我只是个怪胎,一个亲手谋杀了父亲的残忍侏儒。”
提利昂笑了笑,自嘲道。
“在这方面,我倒是很理解你。”
派蒙想起了自己用袖剑刺穿卢斯·波顿心脏的那一瞬间,以及波顿大人临死前的眼神。
“那倒是,你是卢斯·波顿的私生子,而我虽然名义上是泰温公爵的儿子,但或许在他心里,我连个私生子都不如。但至少你不必像我一样,背负着弑亲的罪名。”
提利昂最后看了一眼被大海吞噬掉的落日,然后转身离开了黑暗的弥林城墙。
派蒙也转过身,跟上了提利昂的脚步。
那天夜里派蒙几乎彻夜失眠,自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里,恐怖的噩梦就一直在纠缠着他。
他梦见弥林城外的海水里爬满了长满触手的海怪,攸伦的魔龙翱翔在被焚毁的竞技场上空,他甚至在梦中见到鸦眼攸伦骑在丹妮莉丝的身上,脸上的表情扭曲而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