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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是这么回事，今天大红过来跟我说她哥的事，是想让我帮她想办法。我这不就想到你了吗？市局刑警队长曹亚胜侦破这个案子之所以这么快，还不是你给他提供的思路？这个面子他肯定会给你的。”
乔林的这番话让我有些不解。王总明明交代过，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他怎么这么轻易就告诉了刘立红？
我看着乔林，脸色有些不好看：“乔主任，王总的话你是不是忘了？我知道你是想帮朋友，可我就是个小人物，跟曹队也只是一面之缘，人家能不能见我都难说。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能帮上忙？”
乔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小张，王总的话我当然没忘。可大红不是外人，跟她说不会有事的。”
我心里很复杂。来到渭塘矿区后，我一直把乔林当作最好的朋友，可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起码的原则都不要了。看着桌上还没动过一口的菜，我顿时没了食欲。
刘立红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看到我脸色变了，立刻意识到我可能很介意别人知道我曾帮过市公安局的事。
“张矿长，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让它烂在肚子里。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不是让你求曹队给我哥脱罪，只想知道我哥到底参与了多少，会受到怎样的刑罚。”
我没有立刻回话，心里还在想着乔林这个人是否还能继续相处。这一年来，他对我的帮助确实很多，但他之所以帮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王总欣赏我。如果我和利益摆在他面前，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小张，你看大红也说了，我也相信她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乔林试图缓和气氛。
我心里非常纠结。不管乔林为人如何，他求我的事情，我确实没理由推辞。毕竟，这是个讲人情的社会，我也没办法完全置身事外。
“乔主任，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答应你去试试。不过能不能见到曹队，我不能保证。帮不了你，可别埋怨我。”我最终还是松了口。
这些话我是对着乔林说的。我答应试试，也只是为了还乔林的人情。至于刘立红，我和她并没有什么交情，她能买到煤，还是我帮的忙。
“张矿长，谢谢你。你放心，这件事无论成不成，我都欠你一个人情。”刘立红感激地说道。
既然答应了帮忙，我就会尽力去做。
“乔主任、刘姐，那咱们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赶紧吃饭。吃完饭我就去市里，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见到曹队。”我说道。
刘立红连忙看向我：“张矿长，我跟你一起去市里吧。我开车来的，吃完饭咱就走？”
我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我们三人很快吃完了饭。走出饭店后，我和乔林分开，坐上了刘立红的波罗乃兹轿车，前往江城市。
一路上，我和刘立红都怀揣心事。她开车时一直目视前方，而我则看着车窗外，想着心事。两人几乎没有太多交流。
刘立红车开得很快，从矿区到江城市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江城市是吉省一个不大的地级城市。这个城市有一句大人小孩都会说的顺口溜：“七十（其实）一条街，九十（就是）一座楼。”一条街指的是江城大街，一座楼说的是政府大楼。当然，现在的江城市已经有了很多条街，很多座楼。
这个城市虽然不大，楼房不高，但街道很宽阔。看着车窗外流动的城市繁华街景，我心里不禁涌起一种对城市生活的渴望。
“张矿长，前面就是市公安局了，我们直接去吗？”刘立红的突然问话，把我从沉思中唤醒。
“直接去吧。如果曹队还能记得我这个人，就应该能见我。要是不见，那就没办法了，咱们只能回去。”我说道。
刘立红点点头。几分钟后，她把车停在了公安局门前。
我让刘立红在车上等我，自己推开车门，走进了公安局大门。
走到门卫室，我跟门卫大爷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要找的人。门卫听说我要见曹队长，便客气地让我稍等一会儿。他拿起电话打给刑警队，接电话的人喊来了曹队长。曹队长听说是我要见他，便让门卫把电话递给我。
我接过电话，跟曹队寒暄了几句，随后说明了来意。曹队长说他现在很忙，让我先去公安局附近一家名叫“红旗饺子馆”的饭店等他，他忙完了过来请我吃饭。
从公安局出来，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刘立红紧张地看着我，想问什么，却又没开口。
我安慰地笑了笑：“先到附近找一家叫红旗饺子馆的饭店等他。他说忙完了过来请我吃饭。”
刘立红脸上的紧张立刻换成了欣喜：“太好了，谢谢你张矿长！他能请你吃饭，就说明他愿意帮咱们，对吧？”
“刘姐，你先别太高兴了。公安局这些人嘴很严，轻易不会告诉我们内情的。”我提醒道。
我不是有意打破她的幻想，只是不想她对我期望值太高。万一曹队一句内情都不透露，她会有多失落。
刘立红明白我的意思，点点头：“我知道。不过还是要先谢谢你。那个饺子馆我知道在哪，咱俩先过去等他？”
说完，她启动车子，往饺子馆方向开去。
到了饺子馆，我们没有进去。因为这个时间店里还没有吃饭的人，进去坐着等人有些别扭，所以我们决定坐在车里等曹队长。
我和刘立红没有太多话题可聊，坐在车里说了几句话后，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我则在思考见到曹队后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刘立红打破了沉默：“张矿长，听乔林说你有对象，对象还很漂亮？”
听她问起我对象的事，我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她是挺漂亮，现在去省城念书了，念的是长吉大学成人教育大专班。”
刘立红没想到她只问了一句，我却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长串，脸上还满是笑意。她心里不禁羡慕起那个乔林口中的离婚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