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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凡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她再怎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无意中撩拨了它的小心脏，倒也不必大晚上就迫不及待叫她过来。
但她胡思乱想也改变不了她改变不了的事。
就像现在。
进了殿宇，明凡感觉身上一轻，那道一直压在她身上的牵引之力消失了。
试了活动了一下手脚，明凡悄悄往后退去。
“想走？”
嘭的一声，那道石门关上了。
明凡抽了抽嘴角，捋了捋衣袖，抬眼看去：“触景生情，你还真只占了两个字。”
那声音一顿，显然没有听懂。
明凡勾唇，好心为它解答：“触生啊，傻鸟。”
谁料她说完，那声音不怒反笑：“嗯，我喜欢你的脾气~”
明凡：“？”
不好，一不小心，让他爽到了。
“听说你最近到处猎杀妖植？”
此话一出，明凡心中了然，懂了，原来是兴师问罪的。
“那又如何？”明凡无所谓的抱胸倚在石门上，反正都这样了，爱咋咋地吧。
谁曾想，预料中的兴师和问罪都没有。
那声音又是一阵邪笑，赞赏道：“干得漂亮。”
不是，哥们儿你？
这下，明凡也不懂了，竟然不是来报复的，它到底药剂巴干嘛啊！
敌不动我不动，明凡索性不再开口，就那么站着。
果然，半晌后对方先熬不住了：“我很欣赏你~”
明凡心安理得接受着夸赞，淡淡一笑：“巧了，我也很欣赏我自己。”
“……”
那声音也沉默了，明凡想，他显然低估了她的脸皮厚度。
霎时间，殿宇内被照亮，两侧的宫灯掌起幽蓝色的光。
明凡被突如其来的亮光闪了眼，再睁开眼睛，她看到大殿尽头的墙上，画着一幅图。
图中点缀着万千人影，这些壁画上的人，穿着统一的服饰，经过多年沉淀，上面的颜色已经有些脱落，隐约看到的是整体红黑。
人影统一伏跪在地上，但脸却是扬起的，露给观赏者一面侧脸，一个个双手举过头顶合拢在一起，动作虔诚，朝拜人影绵延到另一面墙。
明凡顺着人影往前看去，赫然看到另一面墙上，钉着一件衣物，九根黑色骨钉，穿透衣服，深深陷入后面的石壁中。
衣物崭新，和破旧的殿宇形成一股割裂感，就像是有人恶作剧故意在此之前刚挂上去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这空荡荡的殿宇里，似乎有成千上万的目光在注视着她。
“所以，秘境异变，都是你的手笔？”明凡扬眉试探。
那声音嗤笑；“好戏才刚刚开始，你难道不期待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吗？”
明凡扬起一个笑脸：“我期待你马。”
既然知道了源头，那一切就好办了。
明凡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有一奸计浮上心头。
“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来这吗？过来~我告诉你~”
那声音再次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