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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痕怔愣了下，他低下头，看不见他的神情。
半晌后，杨希宁听到他道：“对于推你下悬崖的行为，我深感抱歉，但那也是出于无奈之举。”
他顿了顿，抬眸，语气更加诚恳：“我知道这对你造成了伤害和恐惧，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后果。但请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死去的人鱼族，为了这片海域的重生。”
杨希宁望着夜无痕那双充满恳求的墨紫色眼眸，心中的愤怒与疑惑渐渐平息。
她终于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疲惫：“你既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什么还要受那群R国女人的胁迫。”
“胁迫？”夜无痕挑挑眉：“那群军人在几年后就撤兵了，留下了一片荒芜与伤痕。一年后，这群女人来到了岛上。她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每天在岛上哭哭啼啼的，让人无法忽视。后来打听到她们竟然是那群军人的遗孀，我本想杀了她们。但是想到她们要是死了，那就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岛的秘密了。于是我就蛊惑了她们，答应给她们报仇，让她们为我所用，创造了这个恶魔岛。”
下一秒，“啪!”的一声。
杨希宁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你可知道，你害了多少个无辜的人？”
夜无痕愣住了，他没想到杨希宁的反应会如此激烈，那双墨紫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错愕与痛楚。
“无辜的人？在我的眼里，人类都是贪婪和自私的生物。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破坏我们的家园，杀害我们的族人。利用我们族人的血肉，去打造一支属于他们的不死军队。那些女人，她们失去了亲人，满心仇恨，我只是给了她们一个发泄的出口，让她们以为可以通过复仇来找到心灵的慰藉。”夜无痕的声音低沉而冷冽，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恨意。
“但这不是你利用她们，甚至可能间接导致更多无辜生命消逝的理由！”杨希宁反驳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每个人都有权利去恨，但报复的方式不应该是以暴制暴，更不应该伤害无辜。”
夜无痕沉默了，他低下头，似乎在思考杨希宁的话。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你说得对，我的确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些年来，我原以为，只要利用那些女人，达到我对人类的报复，却没想到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和混乱。”
他抬头看向杨希宁，眼中闪烁着真诚的悔意：“但请你相信我，我杀的都是有私心，贪婪之人。我愿意承担我所有的过错，并尽我所能去弥补。”
杨希宁看着夜无痕那双充满恳求的眼眸，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她明白，夜无痕就算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但他的身份与立场，与人类是不共边的。
就像她无法阻止人类对大自然、对动物的危害。
“好吧，”她终于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净化这片海域，但我也希望你能记住，用智慧和慈悲去引导你余下的族人，而不是让仇恨继续蔓延。”
夜无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随即他点头答应：“我会的，谢谢你，女神陛下。你的宽容和智慧让我深感敬佩。
杨希宁在脑海里寻问了撒旦如何净化这些逝去的人鱼。
撒旦狂狷地笑道：“哈哈哈！我怎么知道如何净化？但屠杀嘛……我可以教你，小家伙，你需要吗？”
杨希宁：“……”
她干脆问起夜无痕：“月……夜无痕，我现在的力量刚恢复了一半，不知道要如何净化你的族人。”
夜无痕站起身来，轻轻一挥手，周围的海水仿佛响应他的召唤，轻轻荡漾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他转过身，对杨希宁说：“请随我来。”
杨希宁怔了一秒，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走向瀑布深处，那里隐藏着一个通往海底世界的通道。
随着他们深入，四周的光线逐渐变暗，但前方却隐隐透出柔和的蓝光，引领着他们前行。
穿过狭窄的隧道，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水下宫殿。
宫殿由璀璨的珊瑚和五彩斑斓的贝壳构建而成，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水晶球。
只是水晶球的表面上已经被一层乌烟瘴气给覆盖了。
“女神陛下，这正是我们人鱼族的力量源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