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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前，楚阳和余妙水相对而坐。
“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吗？”楚阳问道。
此时的余妙水被楚阳宽大的衣服罩在里面，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光从外表上看，这姑娘几乎与人类无异，除了脖子上对称的疤痕一样的红色印记和手腕脚腕上淡淡的鳞片。
余妙水摇摇头，将手绘板推到楚阳面前：
求求你留下我，我可以听你的话。
楚阳抬头，对上余妙水湿漉漉的眼睛，里面有棕褐色的瞳孔。
说实话，人类模样的余妙水和鲛人模样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褪去鲛人那不属于人类的冰冷妖冶美感，此时的余妙水更像一个普通的邻家妹妹。
至少光从这张脸来看，就算当时见过鲛人的人，也很难将其和如今的余妙水联系在一起。
这副模样的余妙水，已经几乎不会给楚阳带来太多麻烦了。
可尽管如此，楚阳还是没有将余妙水留下的想法。
他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总不能往后做什么都带着一张吃饭的嘴吧？
似乎是注意到了楚阳的心思，余妙水抬手朝不远处的空水杯虚虚一指。
一道水链凭空出现，瞬间将水杯捏碎。
楚阳的脸色变了变：“虽然我知道你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但那是我家唯一的水杯！你这么做……”
楚阳的声音顿住，因为在余妙水的控制下，一个水团飘到楚阳嘴边。
看着余妙水期待的眼神，好像是在说：
喝。
楚阳有些嫌弃地侧过脸，拒绝了对方的好意：“算了，你留下吧。”
“我要去学校了，你一个人在家不许给别人开门、不许出去乱跑，不然我可就不要你了。”楚阳背上书包、带上影子，临走前还不忘对余妙水叮嘱。
余妙水连忙点头。
听着关门声响起，余妙水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
“饿了……”
细细地嗅着，余妙水先是翻出一大堆泡面，直接上嘴将外包装撕开，将面饼和料包塞进嘴里干嚼。
吃了二十多包泡面还不过瘾，余妙水又摸进了厨房。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开火的痕迹了，但余妙水还是找到了一瓶带有陈味的大米。
干吃完大米还不够，又翻出半桶不知过没过期的食用油喝了个干净……
……
与此同时，在早餐摊上吃煎饼的楚阳：
“奇怪，怎么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
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楚阳独自来到学校，刚进班里就听到同学说徐清达在办公室等自己。
敲过门后，楚阳来到了徐清达办公室。
“徐老师，您找我。”
楚阳发现，顾星辞和李晴虎同样也在。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开始说了。”
“你们三个都是非常优秀的学生，哪怕放在培优班里都能名列前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加入预备校队啊？”
楚阳闻言默默看了李晴虎一眼，他知道徐清达会这么做大概率有李晴虎的手笔，没想到这姑娘的效率这么高。
要是她给自己赌注的效率也这么高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