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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一寸寸地捏过雪棠柔软的裙腰，粗粝的指背不经意地擦过她腰间的软肉，激起一阵阵轻颤的痒。
雪棠几乎要站不稳了，只能拼命忍耐着，不知过了多久，那双手终于在她的腰后停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把她往身前带了带。
“尺寸不合适。”裴知予慢悠悠地在她背上写道。
原来是在量她裙子的尺寸吗？
雪棠攥着手心，尽量平静地开口道：“多谢二爷挂心，不妨事的……”
一抬头，却正对上男人清瘦的下颌，和沉沉俯望过来的深邃目光。
雪棠羽睫微眨，随即又低下头去。
裴知予低眸看着怀里的小丫鬟，她的头埋得很低，只留给他一片乌黑柔顺的青丝，即便挨得这样近，她的仪态也是规矩而疏离的。
裴知予忽然就有些不满，双手用力按着雪棠的后腰，径自将人揽进了怀里。
“唔……”
雪棠冷不防撞上男人坚实的胸膛，有些吃痛，没等站稳，她便感觉到男人的指腹又落了下来，粗糙的，像沙子淌进她的腰窝。
“明日叫绣娘来，重新给你量尺寸。”
这几身衣裳，是裴知予按着他心里的估量，写了份尺寸，让绣娘按着裁的。本以为夜夜同榻，他写下的尺寸应当是合身的，却不想雪棠竟比他所想的还要瘦一些。
“多谢二爷。”
雪棠说着，本能地想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身子，可手边能抓的东西唯有裴知予的衣裳，她只好继续僵硬地站在那里。
好在裴知予随即便放开了手，没再磋磨她。
瞧着裴知予走向了床榻，雪棠松了口气，继而心领神会地跟了上去。
开了荤的男人，在这事上食髓知味，愈发索求。有时即便不行欢好之事，也要脱了她的衣裳，揽在怀中细细品尝。
青帐无声垂落，雪棠跪趴在床榻上，裴知予的手覆下来，扯住了她身上月牙白的锦缎。
雪棠顿了顿，忍不住出声道：“二爷今日……可否留着奴婢身上的衣裳？”
这半月来，裴知予已经撕坏了她三件衣裳。身为丫鬟，每月能得的衣裳本就不多，如此，更是让她雪上加霜。
且不说这身流光锦的料子价值不菲，雪棠实在是不想，明日起来，还要缩在被子里，等着旁的丫鬟给她送衣裳。
闻言，裴知予的手蓦地停了下来，似乎对她的请求有些不满。
雪棠抿唇道：“若是旁的衣裳便罢了，但这身衣裳是二爷赐的，奴婢舍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