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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雾气如同裹尸布般笼罩着海面，伸手不见五指。
阴冷的海风带着腥咸味，像无数鬼魂的低语，钻进每个人的衣领，激起一阵阵寒栗。
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丧钟。
“这鬼地方，真特么邪门！”吴辰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声音在浓雾中显得格外空洞。
姜离站在船头，眉头紧锁。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遭遇袭击了。
每次都是小股敌人，如同幽灵般从雾中窜出，攻击之后又迅速消失。
虽然每次都能击退他们，但己方的物资和人员都在不断损耗。
更可怕的是，这种无休止的骚扰，像一把钝刀，慢慢地消磨着队伍的士气。
“老大，我们损失惨重，兄弟们都……”吴辰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跟随姜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战况。
姜离转头看向他，只见吴辰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恐惧。
其他锦衣卫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行尸走肉。
“怕个锤子！老子还没倒下呢！”姜离故作轻松地拍了拍吴辰的肩膀，语气却异常沉重。
他心里清楚，情况比想象中更糟。
这片海域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仿佛一张无形的巨口，正慢慢吞噬着他们。
突然，船身猛地一震，紧接着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怎么回事？！”姜离厉声问道。
一个锦衣卫惊恐地指着前方，“大人，你看！”
姜离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浓雾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片黑色的礁石，船身正快速地向礁石撞去。
“快，转向！转向！”姜离大吼，然而，船舵却像被锁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大人，船舵失灵了！”掌舵的锦衣卫绝望地喊道。
“该死！”姜离暗骂一声，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猛地看向四周，浓雾依旧，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不对劲……”姜离低声喃喃道，“这片海域……好像被人动过手脚……”
船身剧烈地摇晃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冰冷的海水不断涌上甲板，浸透了姜离的靴子。
他紧紧抓住船舷，感受着脚下木板的颤抖，耳边是海浪的咆哮和船员们惊恐的叫喊。
这片海域，分明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老大，这样下去不行啊！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吴辰的声音在狂风中几乎听不见。
姜离眯起眼睛，目光扫过四周逐渐散去的浓雾。
水流湍急而混乱，如同无数条巨蟒在海面翻腾。
风向也飘忽不定，一会儿东风，一会儿西风，完全没有规律可循。
“这特么不是天然形成的，是人为的！”姜离猛地一拍大腿，心中豁然开朗。
他想起之前抓到的几个舌头，他们提到过一个神秘的“海神祭坛”，据说可以操控海浪和风向。
“妈的，原来如此！”姜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定是他们在搞鬼！”
他猛然抬头，目光锁定在远处迷雾中一个若隐若现的黑点上。
那黑点很小，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