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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下山吗?”老爷子也是一脸愁容,他不知道我们要下去做什么,但他信林之,也信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能!”我斩钉截铁的回答到,声音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颤抖。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一次过后,就会出现大大小小的基地和队伍了。我们最好能赶在那些人之前建立自己的队伍,就算独行也得掩藏好自己。
听到我都回答,林之也不觉得哪里不对。他对我的印象一直都是烂命一条,不行就死。我这些年作死的操作多的数不胜数,只是没在人前显露过。想了想,他也答道:“我现在应该是有法术的了,刚刚试过,应该是土系和火系的。”
他也不再隐瞒,当着林爷爷的面就开始手搓火球,虽然没多大,目前倒是也够用了。至于土系,我是真没想到他顺手就能吸石头,重组成各种形状,跟捏泥塑似的。我还挺羡慕。
只是我的目前只有水系,也没别的用处,就是淹不死,水下可视物……还有能做兵器和护盾。
“额……照这么说的话,我应该也有。”我想了想,也学着林之的动作搓了搓,好像没多大用。算了!一咬牙:“千淼逝水,静心凝剑,起!”
两指并起,对着门口虚空一指,顺着往上一划,外边水桶里清澈的井水便顺着门缝如蚂蚁般游走进来,速度越来越快,迅速凝成了一把黑色的剑,看起来和普通铁剑没有任何区别。
“我的大概就只能这样……”剑落入掌中,冰凉的触感让我脑子清醒了不少。看着林之晦暗不明的眼神,其实挺想捅他一下的。只是旁边还有人,这个想法也只能先撂下,下次再执行吧。
林爷爷则是好奇的拿了张纸凑过来:“丫头,你这剑能试试不?”
“可以啊!”我把剑递了过去,只是在落入林爷爷手里的一瞬间却化成了一淌水。我有些愕然,之前玩的时候没遇到这种情况啊?
为了缓解尴尬,我迅速默念口诀,水再次于我手中形成了剑。这次换我拿着剑,老爷子把纸扔起来后站远。纸张接触到剑的时候瞬间断裂,切口平整,也不见潮湿。
老爷子把纸张捡起来后想拿手试试,却被林之上前一步拦住了:“爷爷,我们得下山去了。”
一时间,屋子里没人再说话。
木门再狂风裹挟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檐角悬着的铜铃被风撕扯着撞上墙面,急促的金属颤音混着林涛嘶吼灌入屋内。
残碎的雨水被碾成细碎的雾,透过缝隙渗透入呼吸中。
看来,太阳已经落下了。
“也好,也好。年轻人多点闯劲!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们。”依旧是笑着的声音,只是透露着几分落寞。林爷爷粗糙的手在身上蹭了蹭,颤巍巍的往药柜那边走去。
在药柜下边的樟木箱子底下摸索半晌,找出一个红布包裹的小盒子。打开是两枚古朴的平安扣:“这是之前,林之父母没失踪前在寺庙求来的,带着吧。”不由分说将红绳套进我们脖颈时,我注意到他手上的皮肤还是有些淤青。
“我会经常回来的,我就在周边活动。”林之先开口了,确实,他也放不下爷爷,这种安排反而是最好的。
“是啊,我们就在附近,只是说下去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忙。到时候救下来的人还得送上来找爷爷看病呢。”我也跟着说到,“再说了,这里挺安全,我们还能回来种点菜呢。”指了指院子外边原本绿意葱葱的菜地。
林爷爷的手在平安扣上摩挲了两下,像是要把所有未尽的叮嘱都压进那两枚温润的玉石里。屋外的风声突然静了一瞬,仿佛连暴雨都在等老人下一句话。可最终他只是摆摆手,转身去药柜抓了两把晒干的艾草,塞进我们随身的小布包:“带着驱邪。”
林之接过布包时,指尖擦过爷爷手背上未消的淤青,眉头猛地一皱。我瞧见他喉结动了动,却终究没问出口——那瘢痕……我俩心知肚明,是尸斑。
“走了。”林之拽着我胳膊大步跨出门槛,铜铃在身后炸响的瞬间,我听见他压得极低的声音:“还能……帮我一次吗?。”
雨水劈头盖脸砸下来,我的水剑在雨中泛出诡异的蓝光。原本该顺着剑身滑落的水珠,此刻却像被什么牵引着,不断汇入剑锋。林之突然攥住我手腕:“我想爷爷活着,无论是以什么样……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他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混着雨声一块破碎。
“我……尽力吧。”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散做水雾,融入了雨中。我其实对亲情没多大概念,更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所以对于他想救爷爷的心理,尊重但不理解。
老人家的身体机能本来就已经衰退了,我都不清楚能不能扛得住体内细胞的厮杀。轻的保底都是高烧或者是肌肉酸疼,重的……
“试试吧,万一可以呢。”林之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待。
我抬头望天,阴暗的云层层叠叠倾轧下来,压的人喘不上气。
“好。”话音落下时,雷声在头顶炸响,正好给了我跑回屋里的理由。勇气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一次比一次少,直到最后彻底放弃。
我胡乱抹了把脸,甩开林之,狼狈的往屋里跑时故意摔到地上,手上顺势在地上铁皮划伤一下,一条从掌心蔓延的伤痕扭曲掉混乱的掌纹。这种时候也不在意什么破伤风了,只要合理就行。
听到响声,林爷爷再也忍不住,开门冲入雨中,和林之一块把我扶起往屋内走去。
铁皮上的血迹逐渐在风雨肆虐下顺势滴落,汇入积水而成的小溪,再不见踪迹。
屋内。
为了安全,雨天山上多用的是油灯和蜡烛,毕竟老一辈都说雨天用电容易被雷劈中,或者漏电漏水,会跳闸,还不如火盆油灯这些好。
“爷爷,都烧火盆了,我俩还没吃饭,家里还有腊肉没?我想吃烤腊肉了。”林之像很久之前的闲话家常,撒着娇要爷爷去切另一个屋子房梁上的腊肉。
我手上的伤口已经快愈合了,只能不断的挤压伤口,保持一直有流动血液的状态。看向林之,他转身跟上了爷爷,我也跟了过去,没多久,玩刀的林之不小心在爷爷手背上划了一道。有些腥臭腐烂的味道散发出来,幽暗的光线下压根看不清具体伤势。
一直藏在包中的刀片此时派上了用场,我在不被注意的瞬间往掌心又补了一刀,血悄然滴落。借着现在这个好时机,快速蹿到林爷爷旁边,顺手握上了他的伤口,借着查看伤口的名义反复将血滴到他伤口上。林爷爷愣神之际,林之已经拿着手电跑远了:“我去拿绷带!”
我想了想,又用力握住了林爷爷的伤口:“爷爷先别动,流血了,会不会划到血管了,我先帮你按住。”
血液顺着林爷爷伤口进入,像落入了干涸的土地,瞬间被吸收殆尽。我屏住呼吸,尽量让血液混合的多些,再多些。
按了一分多钟,我感觉自己的伤口在愈合,有点担心俩人伤口长一块,还是选择将手拿开。此时林爷爷的伤口已经恢复了许多了,只留下一条浅浅的痕迹,只是上边还沾染着我的血迹。青黑的瘢痕交融在其中,看起来很是可怖。
林之听着动静,拿着绷带和手电跑了过来。在惨白的光线下,深红的血迹很是显眼。
我垂下眼,将手往身后一藏,冷静开口到:“爷爷这伤口出血挺多啊,快消毒包扎一下吧。”
“丫头,你手上也有伤!”林爷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我的掌心已经快长好了,只是边缘还在有些发白。
“没事,小伤,刚刚没注意被外边钢板划了一下,没多严重。”我抽回手,不甚在意。再过一小会就能完全长好了,没必要浪费纱布,现在的纱布也是很重要的物资。
只是话还没说完,林爷爷就直直倒下,幸好林之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接住,半抱半扛的把人带进另一边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