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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没有人注意这次谈话，潘江帆才放松了一点。
“我这人很现实，只看结果。”潘江帆：“也许早年东南艺校确实办的比京城电影学院好，为华夏电影培养了大量的人才。但是时代是在变的。现实就是近些年京城电影学院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发展已经遥遥领先。”
说到这里潘江帆多少有些无奈。
作为一名导演，他当然希望能够召集最优秀的人马为自己的拍摄服务。
苏浩会心一笑。
虽然潘江帆没明说，但是他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
“所以说，如果没有这些恩恩怨怨的话你也是愿意用京城电影学院的人的？”
“当然！”潘江帆：“其实现在试镜演员的时候已经没有谁会在意对方毕业院校。也许东南艺校的学生因为各种缘故我会照顾一点，给的机会多一点。但是最后用哪个还是看演员个人的能力。不过剧组成员方面……”
潘江帆的御用拍摄团队成员六七成都是东南艺校的毕业生，京城电影学院的毕业生则是0。
这显然不合理。
“有时候我挺羡慕袁雯雯这一代学弟学妹的。他们受到‘门庭’的影响相对较小。就是真的选用几个京城电影学院毕业的人也没啥，大家在剧组都别谈论学校的话题引起争端就没事了。但是我如果任用一个京城电影学院的人恐怕连张常亮老爷子都会说话。”
“要是我说现在有机会改善东南艺校跟京城电影学院的关系呢？”
潘江帆耸耸肩：“我不好直接说我支持，但是我肯定不反对。”
苏浩乐了。
都没有人听到，潘江帆说话还这么警惕，看来确实受“毒害”不轻。
苏浩：“其实这次华海电影节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
潘江帆一脸疑惑地看着苏浩。
苏浩刚刚才为了一己私利翻出两所学校当年的“战事”，潘江帆已经预感到一场将大半华夏电影人牵扯进去的口水仗已经在酝酿了。
“这次的事情如果没有引发‘大辩论’我已经很庆幸了。修复关系？”
潘江帆摇了摇头。
苏浩：“你这个假设的前提是魏导把咱们的全部提名都否决掉。但说不定他也有修复两所学校关系的强烈渴望呢？既然你会因此感到烦恼，他就没有类似的想法？”
潘江帆：“……你的意思是以这个为理由，让魏导在评委会为我们投票。”
苏浩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潘江帆莞尔：“你还真的是把牌面上能打的牌用尽了！不投咱们会有公报私仇的嫌疑，被记者抓着不放；如果投了咱们一票，说不定能结束两个学校半个世纪的口水仗，从此被历史铭记。”
苏浩：“就连你也这么认为，说不定真的能奏效。”
“不，你的想法有一个致命的问题。”潘江帆反问道：“我都不敢当着十几个东南艺校毕业生的面说任何缓和两所学校关系的话。魏导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在十几万京城电影学院毕业生的关注下公开支持咱们？”
“呃……”
苏浩还真没考虑到这茬。
虽然投票过程是不对外公开的，但这依然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相信我，如果魏导真的给我们投票绝对会被十几万京城电影学院毕业生视为叛徒用口水喷死！”潘江帆说道：“如果换了是我的话，宁愿被记者骂也不会当‘叛徒’。”
苏浩听了一阵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