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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使陪着周东昕笑了一阵，然后小心翼翼道。
“可是，下官听说，这次和谈，北周的态度，似乎有些强硬啊……”
周东昕收起笑容，不屑冷哼。
“这北周不过是仗着地形之利，才略占上风罢了。”
“陛下派我等来北周和谈，也不过是为两国子民考虑，不想再劳民伤财。”
“北周若因此想蹬鼻子上脸，那余国铁骑的真正实力，将会让他们悔不当初！”
说话间，马车也缓缓驶入城门。
虽然还是清晨，但京城里的店铺，都已经陆续开门经营。
各种叫卖声，不断传进车厢中。
周东昕一边侧耳倾听，脸上不屑一顾。
“区区一个偏远小国，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话音刚落，一旁悄悄掀起一侧车帘的副使。
便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吃惊道。
“周大人，街边出售的，好，好像是琉璃啊！”
“琉璃？！”
周东昕吃了一惊，立刻扑到副使那边，从车帘掀起的缝隙中，向外张望。
马车此时，正好经过一条繁华的街道。
只见几间相邻的商铺前，正摆着几尊琉璃塑像！
“价值万金的琉璃，就这么放在外面售卖？”
周东昕顿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月前，余国君主便曾费尽艰辛，得到一尊琉璃佛像。
稀罕得跟个什么似的，不仅每日摆在自己的寝殿。
更派了宫里专人看顾，绝对不允许琉璃佛像出任何岔子！
可北周京城商铺售卖的琉璃像，不仅体积，比余国君主得到的那尊塑像大了一圈不止。
就连展出也如此随意！
“这尊佛像，要是能够运回余国，一定能讨陛下欢心！”
想到这，周东昕便激动得跟个什么似的。
琉璃产自北周，这是九州人尽皆知的事。
但周东昕没想到，在他国价值连城的琉璃。
在北周京城，竟然会和其他商品一般，这么随意展出！
“嗯，什么香味？”
就在周东昕打算放下车帘时，一股清甜的花香味，又再度吸引了他的注意。
浓郁而又不腻人，简直就像是整个人都钻进了花海里。
然而，周东昕举目四望，却没有看见街道两边任何店铺，有售卖鲜花。
只有一间刚开门，便人满为患的店铺。
还能看见从人群里挤出的百姓，手里都捧着几个瓷瓶，满脸喜色。
就像是抢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东西。
“据说北周不仅盛产琉璃，数月前，还推出了一种名为香露的香料。”
“只需滴上一两滴，便能满室都是香味。”
和周东昕不同，这名余国副使，显然在出发之前，是做过详细功课的。
“北周皇室是祖坟冒青烟了？”
周东昕脸上肥肉颤动两下。
琉璃，香露……
这要是放在九州，绝对是能引起无数权豪势要疯狂追求的东西！
“大人，到时候，是否要采买一些带回余国？”
看着周东昕的表情不断变化，副使小心问道。
“买？”
周东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细缝般的眼睛里掠过一抹精芒。
“那北周女帝和北周丞相，如果识相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