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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
三人闻言，面色都是一变。
一个人好端端地怎么可能会突然发生窒息的情况？
除非……谋杀！
有人要害阎老夫人！
三人都不是什么蠢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做出了这个判断。
三人顿时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有人谋害！
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童三月转头看向医生：
“你说的不可逆的损伤，是指什么？”
医生微顿了一下，这才道：
“病人有可能……会无法醒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会变成植物人？”
阎时年立刻戾声道。
医生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得一颤，但还是不得不实话实说道：
“如、如果病人过了明晚能够醒过来的话，就没事……”
“那万一要是醒不过来呢？”童三月问。
“万一要是醒不过来，那就……”医生犹豫了一下，这才继续，“那就可能一直醒不过来了。”
一直醒不过来，可不就是植物人吗？
“而且……
“即便人醒过来了，也有可能……有可能……”
说到这里，医生像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了一般。
阎时年阴沉着脸：“说！”
“即便醒过来了，但是由于病人缺氧的时间太长，造成了脑细胞损伤，极有可能会影响到病人的脑子。”
医生不敢再吞吞吐吐，直接说出了结果。
阎时年眸光阴鸷地看着他：
“你是说，即便醒过来了，我奶奶也可能变成一个傻子？”
“不、不一定会这么严重！”医生吓得连忙改口，又急急解释道：“也有可能只是智力受损，但至于受损到什么程度，不好判断。也有可能没事，或者……只是损伤记忆，这一切都有可能。”
一般来说，医生都会把病人的情况说得严重些。
倒也不是故意。
而是先将最坏的结果告知给病人或病人家属，让他们有一个心理准备，也以免万一出现了最坏结果，有些不明事理的人会找医院闹事。
这年头医闹的事情还少吗？
但是，这会儿面对阎时年黑沉的眼神，他哪里还敢往“严重”了说。
只恨不得说的越轻越好。
不然，只怕都等不到医闹，他现在就得死在这里。
几人都因为医生的话而深受打击，却没注意到一旁的童三月在听了医生的话后，身体微微一晃。
大脑受损？
可能影响智力？
怎么会刚好这么……巧？
是的，就是巧。
她当初为阎时年以血入药，就是因为阎时年的脑神经受损，轻则导致智商低下，重则脑死亡变成植物人。
她已经悄悄让阎时年吃下九剂药。
原本只需要服下最后三剂药，他便可痊愈。
但因着前世，她放弃了给阎时年的治疗，这第十剂药她也并没有给阎时年服下。
而是放在遥远里收藏了起来。
【如果……如果阎奶奶真的有个好歹，我炼制的那个药，是不是可以给阎奶奶服用？】
这样一想，童三月的心倒是安定了不少。
阎老夫人没事最好，但……万一要是有个好歹，好歹她还有一个应对之策。
不至于束手就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