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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灼紧握拳头，冰冷的湖水灌入凌振的口鼻，那窒息感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感觉自己像一片落叶般在水中飘荡，耳边尽是水流的呼啸和兵器碰撞的锵锵声。
他努力挣扎，却使不上半分力气，意识逐渐模糊。
随着他们的游动，身后的湖水形成一道长长的尾流，那尾流像是一条灵动的水蛇，在湖面上蜿蜒前行。
阮小二、阮小五两人一左一右护着阮小七，奋力划水，手臂划动湖水发出“哗哗”的声响。
每一次划动，湖水都被有力地推开，在他们身边形成一个个小漩涡。
拖着已然昏迷的凌振朝梁山方向游去。
岸边的喊杀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水花拍打和粗重的喘息声。
阮小七抹了把脸上的湖水，那湖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吐出一口浊气：“快到了！兄弟们加把劲！”
靠近芦苇荡时，几条小船悄无声息地划了过来，只听到船桨划动水面轻微的“哗啦”声，船桨每一次入水和出水，都会带起一小片水花，湖水在船桨的搅动下，微微泛起波澜。
船上跳下几个梁山好汉，迅速将凌振抬上船。
阮氏三雄也爬上船，顾不上喘息，便开始为凌振急救。
阮小二把凌振放平，双手交叠在他的胸口，用力地按压，能感受到凌振身体的起伏，口中喊着：“兄弟，你可不能死啊。”阮小五则快速地掐着凌振的人中，手指与凌振皮肤接触的地方有微微的温热感，额头上满是汗珠。
周围的梁山好汉们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直到凌振猛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湖水，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凌振猛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湖水，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看到的是几张陌生而关切的面孔，以及远处隐约可见的梁山轮廓。
“这是……哪？”他声音沙哑，虚弱得如同蚊蝇。
“凌振兄弟，你醒了！”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晁雄征从船舱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这里是梁山泊。你被阮氏三兄弟救了。”
凌振挣扎着想要起身，晁雄征连忙伸手扶住他：“不必多礼，你身子还虚弱，好好休息。”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凌振兄弟，如今你已落草，不如就此留在梁山，共图大业，如何？”
凌振看着晁雄征真诚的目光，又看了看周围热情豪迈的梁山好汉，心中五味杂陈。
他长叹一声，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无力地点了点头。
晁雄征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好！来人，给凌振兄弟换身干衣服，准备酒菜！”
湖面上，最后一抹夕阳也渐渐消失，夜幕降临，寒风呼啸着吹过，带着丝丝寒意。
晁雄征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点点渔火，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心腹，低声说道：“传令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