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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玲姐拉过我的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向小云也勾了勾下巴：“走吧。”
直到这时人们才彻底反应过来。车间终于彻底喧哗，抢着要扶起刘厂长谄媚讨好。
我回头一看，刘厂长咬着牙坐了起来，几个人拍走了他身上的纸屑。
刘厂长的眼里泛着杀意。他指着九仔的背影吼道：
“别放他走！”
九仔并没有回头。我看着九仔肩后，几个大汉已经甩了甩手，站了起来。
九仔闭上眼睛，和香玲姐一齐停住脚步。
“看来还有些东西要处理呢。”
九仔身后，那三个大汉犀牛般狂奔而来，身影越来越大。后面紧跟着是几个壮女人。
“该怎么做？”香玲姐问道，手指搭上了竹棍。
“我打男的，你打女的。”九仔推开了我和小云。
三个大汉离九仔只剩一米了。
九仔猛然转身，左脚原地旋转，右脚划了一个大圈踩在后面。脚尖向前，膝盖与地面呈90度角；后脚脚尖向外，脚掌紧贴地面，两腿呈弓形，一个标准的弓字步摆了出来。同时，他的左拳护在脸上，右拳紧收腰际，然后猛地一拳弹出，正中大汉下颚。
大汉面朝后仰，正在不断前冲的脚由于惯性而失去了平衡，直接背朝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九仔不再看对方一眼，而是跨过大汉，向另一个迎面撞来的高瘦男人冲去。
高瘦男人吸取了教训，因此早有防备，未等九仔冲到身前，便伸手先护在面前。
可九仔偏偏不打他的脸。
就在两人相隔一米的时候，九仔看住了高瘦男人的破绽。他右脚收紧，左脚一个滑步，同时右脚猛地踹出。
踹腿加滑步，散打进阶的步法之一，胜在招式简便，而且使用的机会多。只要动作标准，便能叠加势能，人身最有力的右腿力量甚至可以增加一倍。
未经过训练的人，中了一腿，基本上已成定局。
可高瘦男人也并不是什么善茬，他居然凭着强健的肉体蛮力，硬生生地顶住了这一击没有倒下，只是后退了几步而已。
九仔并未退却，而是不等高瘦男人缓过劲来，便继续撞上前去，左直拳，右直拳，左直拳，右直拳，左勾拳，右钩拳……噼里啪啦雨点般地落下，快得看都看不清。
高瘦男人起初还想伸手挡住，但九仔永远比对方快了半拍。手臂的面积毕竟有限，你挡眼我就打嘴，你挡脸我就换勾拳打你的后脑。
本来在九仔用后钩拳的时候，胸部门户大开有反攻的机会，可高瘦男人根本睁不开眼，因此也失去了战斗时最宝贵的观察武器，只能被动挨打。
另一个矮胖男人站在一旁犹豫了很久。他是第三个冲上来的人，扳手腕时本来也很有力气，但真正实战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是个软蛋，不敢上前帮忙。
你看那牛，不正拥有极强的力量吗？据说草原上几头狮子都干不过一头野牛。但它失去了勇气，因此最终竟丧生在人类的屠刀下。
高瘦男人失去了力气。当一个人的头部连续受到暴击时，血液根本用不上来，因此会陷入一种类似于失忆的混沌状态，根本无法思考无法动弹。严重的就是昏迷。
“软蛋。”
九仔望着倒在自己身下的敌人，冷峻而又不屑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