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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你们把我推到这个地步，让我很难办吗？”
其实她现在就该果断点，把人杀了就完事了，毕竟最开始帮对方，就是潜意识为了今天在做准备。
……那样的话，她还算人吗？
就算是被推着的，由其他人或神动手，于她都不至于有种强烈的情绪。
混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祂不说话了，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人之所以还是人，便是七情六欲所影响。
祂这段时间跟在秦别枝的身边，也知道对方有自己的善恶观，以及行事准则，不像弥栖是真正的谁也不管，谁都能杀。
所谓被迫接受，不过是为了降低自己的罪恶感，这点显而易见。
秦别枝双手插兜，慢吞吞地离开了，混沌难得没跟在她身边，而是独立地待在她的屋子里。
她从师兄那儿偷了些酒，爬上落樱峰的最高处，第一次发现原来这里离云层这么近，好像一抬手就能摸到。当然，她实际抬手想去摸的时候，只能摸到空，云层连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没有。
她有些惆怅地看着天。
姬朝衣去了天灵宗，落弦也被她赶去帮忙，其他认识的都离得远，师兄要忙宗门事务以及人界的部署。这么一想，她居然都找不到人喝酒谈心，怎么会这么惨啊？
她长叹一口气，然后把如火拽了出来，又把同样拥有本体的九寒和小团子也拽出来了。
“喂，你连团子都不放过吗？！”小团子大惊。
“怕什么？喝点，喝点。”秦别枝往它嘴里直接塞了口。
九寒倒是轻车熟路，秦别枝合理怀疑他以前还是棵树的时候，有人拿酒浇树。
如火作为一只鸟，它先是啄了两口，最后变为人形，一把抓起一坛，就咕咚咕咚地开始喝。
看得秦别枝都怔住了。
她眼睁睁看着身旁为数不多的几个酒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如火喝了个干净，最后如火打了个饱嗝，满是酒味。
“你……给我留口啊。”秦别枝看着有点碎碎的。
她之前就听谢殊和洛衍嫣提过方疏星酿的酒，以一些药材为辅，佐以桃花、梅花再加点葡萄做出来的药酒，既有酒味，还不废身体。
这下全进如火肚子里了。
如火伸出手，搂住她的肩，神色看不出太大变化，“主人，借酒消愁是没有用的。”
秦别枝撇撇嘴，“怎么，难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其实……就算少了你，命运祂们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如火斟酌片刻道，“不管怎么样，祂们不可能坐视六界灭亡。”
“祂们还在乎这个呢？”
“你听说过……天地意志吗？”九寒接过如火的话茬。
“天地意志？”秦别枝把这四个字在嘴里念了又念，“猜得出来。”
很多修仙玄幻小说里都会提到，不过大部分这种东西都和天道挂钩。
“天地意志是不会放任六界毁灭的，至高神作为存在的拥有最高权限的神，必须为世界消去灾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