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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又用鱼去换了种子,这次她倒是也换了白菘,只是不知道空间温暖如春适不适合种植白菘。
她从头转到尾没发现有石磨可以换,换汤不换药的还是那些个东西。
上次来没有东西换猪肉,这次她可是换了五斤肥肉和五斤五花肉。
她倒是想多换一些了,可排队换的人太多了,轮到她也就将将一样能换五斤,这还是对方看她小多换了一些。
剩下就是换些种子和鸡蛋了, 想想空间里就一个罐,应该再多换两个备用,还有箩筐也换了几个。
一趟下来光是鸡蛋差不多就有一百五十个,看着数量是多,可比起这长长的集市,她换的这点鸡蛋真不算什么。
回了家她一定要蒸个鸡蛋糕,可惜没有铁锅,不然她还想炒个鸡蛋吃呢。
不过她已经很知足了,在这样的村子里,自己能偷偷吃上鸡蛋糕那已经是人上人的生活了。
等她回到张大顺两口子身边时,李桂香篮子里剩的鸡蛋都换没了。
见她回来了气的上去照着她后背就来了一下“死哪去了?你阿翁找你半天嘞!”
拍这一下李桂香也没用全力,她就知道李桂香也就是叨叨两句,所以抱着李桂香的腰嘿嘿傻笑。
李桂香见闺女这个死出,又拍了她一下气哼哼的道“再敢瞎跑让你阿翁打折你腿嘞!”
她连忙摇头“再不走了阿母。”
等着临近中午集市也该散了,各村里长带着自己村里的人离开集市往村里赶。
回去的这一路她心里可高兴坏了,心心念念赶紧到家好吃鸡蛋。
回去的路上,趴在张大顺汗湿透的后背,他身上的汗和一种常年不洗澡的臭味,竟也没嫌弃还睡着了。
这是她睡的最安稳的、最美的一觉,梦里她一直在吃鸡蛋……辣鸡蛋、鸡蛋糕、煮鸡蛋、茶叶蛋、咸鸡蛋……
什么时候到家的她不知道,醒的时候已经是可以吃下晌饭了。
昨天的鱼还剩了不少,今晚又吃的鱼。
她草草的吃了两口,就把剩下的都给了李桂香说是不饿。
怎么说呢,这个年代吃食上你可千万别客气,包括跟亲妈。
李桂香直接端着她的碗,把里面大半的鱼扒拉给了张大顺。
她借着去茅厕,忍着难耐的气味进了空间。
鸡蛋、鸡蛋……她满脑子都是鸡蛋,点燃枯树枝架上瓦罐添上水,一股脑扔了十五个鸡蛋进瓦罐。
一瞬不瞬盯着瓦罐里的鸡蛋,太慢了、真的是太慢了……
看着瓦罐里小火咕咚咕咚,她怎么都觉得慢。
没有表不知道煮了多久,看着鸡蛋壳破了,她心急的拿着草垫着瓦罐把手,赶紧给瓦罐端了下来。
太烫拿不出来,她又舍不得再用井水冲一遍。
只能用碗舀出来几个鸡蛋,小嘴不停的给鸡蛋吹气降温。
直到她可以下手抓起一个鸡蛋,烫的她来回倒手也舍不得扔下。
蛋皮剥了一半,哪怕烫也吹着气,烫的龇牙咧嘴咬了一大口,里面还是溏心的呢。
这种溏心的她还是第一次吃真香啊……满足的眯着眼睛,享受着口腔里鸡蛋的香气。
囫囵吞枣得连续吃了四个,才慢下速度开始细嚼慢咽。
一边吃着,一边将瓦罐里的鸡蛋都舀出来,将瓦罐重新坐在火上,又往里扔了二十个鸡蛋。
她起身单手拿着鸡蛋,边吃边有了闲情逸致转悠。
此刻看着空间怎么看怎么顺眼,再次来到大门口,试着推了一下大门还是推不开。
真不知道大门外是什么样的?难道这个空间就只是这么一个院子?
最后一口鸡蛋吃没了?她才摸着小肚子心满意足的出了空间。
原本的好心情霎时没有,捏着鼻子往外跑,胃里的鸡蛋差点没吐出来。
这之后她每天都吃一个鸡蛋,有了井水、鸡蛋、浓稠的小米粥滋养下,她好像长肉了,看着不像之前瘦的那么吓人了。
可张家缺营养的人家太多了,各个看着都不单是营养不良,一个个瘦的看着就吓人。
这一个月时不时有点鱼吃,倒是比之前看着精神了点,可这杯水车薪的鱼肉还是不够的。
她也很想靠着空间发家致富,也想让张家人吃饱穿暖,可这是古代啊,封建制度的朝代。
她不敢贸然去赌运气,一旦运气不好那就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要是她现在十六七就好了,起码明面上抓个鱼去集市或是县里卖卖,换点东西回来也能让张家人好过。
归根结底就是现在年纪太小,但凡年纪再大一些,她虽不敢让张家的日子多富有,但吃饱她还是能做到的。
再等等,万事不急于一时三刻。
时间飞快,一转眼秋收的时间到了。
村里开始忙碌起来,里长带着村里人天天在地里忙碌。
秋收是大日子,也是最累的日子,孩子们负责去采芦苇草,家里的老人负责扎人形芦苇草,她很好奇这是做什么用的,张老汉说准备秋收结束祭祀用。
原本稀汤寡水的汤水,这几日都增加了不少粟米。
她在空间也试过收粟米时间久了那种腰疼,但采芦苇草也不轻松,一片发黄的芦苇地几天之内就被村子里的孩子采了大半。
每天她还要摸两条鱼回来,鱼虽然不大,这也给张老汉高兴的直夸她是个福娃。
正是需要体力的时候,下晌饭能吃上满满一碗鱼肉野菜汤,对于张大顺张大安两家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秋收忙了十几天后开始了脱壳,里长开谷仓门,粟米分批次进入,用木头锹扬起落下来分离粟米上的壳和灰尘。
这脱壳是全村一起干,三老在秋收一旬后要求各村来县里缴纳赋税。
所以粟米去壳是大事,要集结村子所有人一起干,这样才不耽误去县里缴赋税。
里长在秋收之前带了几个人去县里领粮袋子,这袋子都由县衙提供。
这回她也明白了为什么里长家会有骡车了,村里的粟米装袋码放整齐的放骡车上。
剩下装不下的就放独轮车上,骡车在前独轮车在后。
里长敲了一声锣,浩浩荡荡的带着队伍向村外走。
一时间村子安静无声,村里大部分人都去了县里,一瞬间成了空村。
老张家只剩她们两老三小,她和小米背着筐按着张老汉的嘱咐去捡柴火。
最近天天捡柴火仓房都堆了一半了,可就是这些张老汉都觉得太少,就等着地里的事忙完了两个儿子带着息妇上山去拾掇柴火。
她穿的是麻料制作的短袖,这衣服原本也不是新的,是李桂香破旧的一套衣服改的,各种新旧补丁占满了整件衣服。
最近早晚的确凉了,到了后半夜,她时常会被窗子缝隙钻进的凉风,吹得睡不踏实。
粮食交完了,村里人回来的时候各个喜气洋洋,按着规矩三天后就是秋祭了。
所以回来的时候,酒肉、猪、牛、羊、鸡、鸭、鱼、都已经买回来了。
三天的时间村里人除了休息,也开始准备祭祀的东西,宰牛、杀猪,烀肉、扎好的人形芦苇,被村民们摆放在社场。
长长的案桌摆放了各种糕点、酒水、水果、猪头、牛头、鸡、鸭、鱼、五谷……
三天后的早上,锣声震天响,平时跟哑巴似的村子,突然人声鼎沸一声声“祭社、祭社”……
连张家也如此,给她吓一跳。
昨夜张家人都好生洗漱了一番,锣声一向响张老汉往外走率先喊出“祭社……”
张大顺、张大安跟在阿翁后面一起大声喊着“祭社……”
家家户户高喊“祭社……”陆陆续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路高喊着往社场而去,一时间村子喊声震天。
她跟在队伍后面,黑压压一片啥也看不见,队伍停止后不久,隐约看着前方社场除了长长的供桌,就是里长背对人群面向前方空旷之地。
人群乱哄哄的,可没一会大家就自发的安静下来。
里长在前方燃香,开始念祭文
“维文帝十二年,八月十五,王秋
上水村里正孟正风带领众人谨以刚鬣牲醴之仪,致祭于天地之灵前曰:“嗟呼,天地者,万物之本也。生我养我,恩德无量。顾我护我,威灵无穷。
惟愿天地之灵,垂听我等之诚,赐我等以福佑,保我等以安宁。
洪维土神,德泽无疆,神之伟绩,玉竹难详。世代永祭,念念不忘。
兹逢佳节,虔备微仪,荐以馨香。伏祈土神,来格来享,伏惟尚飨。
驱除邪祟,四周安康。镇山护水,上水永旺,保吾族人,千秋兴旺,万寿无疆。
拜……”
村里男女老少动作整齐划一跪地磕头。
“点火……”
此时有人起身将隔着案桌有些远的人形芦苇点着,火势一触即发,全村人此刻都站起来欢呼、围着火堆转圈,嘴里念念有词“风调雨顺、风调雨顺……”
“熬粥……”孟里长一声令下,几个人开始架锅生火,金灿灿的粟米扔进瓦缸里,几桶水倒入没一会就冒出水蒸气。
里长又开始吩咐给村民分六畜,糕点每家一块,酒水管够……
这阵仗比现代的过年都热闹……她还是第一次见秋社,没想到这么热闹。
她也是第一次见上水村的人笑容这么……明媚。
每家每户都能分到一块猪肉和牛肉,鸡鸭鱼切吧切吧扔进了煮粥的瓦缸里。
一人高的瓦缸熬煮的粟米粥,每家能分上一小碗,不为吃饱只为祈福,秋社这一日肚子不能空,不然明年一年没吃食。
她头一次见村里人也会笑会闹,还会喝酒比赛,相扑、奇形怪状的舞姿看的人捧腹大笑。
这一天闹到晚上月亮高高升起都没结束,社场火光照耀亮半边天空,人们围着火堆喝酒、跳舞好不热闹……
秋社结束后村民们也都闲了下来,上山拾柴、规整菜园子重新撒种白菘种。
张大顺哥俩白天拾柴,下午也开始了摸鱼的活。
王婆子想晒点鱼干冬天能多口嚼头,张大安说摸鱼他哥俩比不上大丫,摸鱼要带着她去。
这倒是不算为难,徒手抓鱼……让他们见识见识!
她不能让他们知道空间,也不能食物共享,但她时不时多抓一些鱼,张家自己吃补养身体,或是晒成鱼干留着冬天多口吃食,或者能赶上集市的时候去换点物资回来,这对张家来说都是好事。
接连几场秋雨印证了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陡然下降,张大安两口子和张大顺两口子,交叉去集市换盐巴回来。
因着最近时不时能捞到大鱼,哥俩去集市也换了两条肉回来。
加上秋社分的肉,王婆子都用盐抹上做腌肉,这肉留着过年那天吃。
菜地收的菜大部分都晒成菜干,张大顺哥俩摸的鱼因为小,都被王婆子晒干了。
张老汉忍不住感叹“今年能熬过去嘞……”
王婆子欣喜的点头“是嘞,今年咱家的嚼头可多了不少嘞!”
年年冬天又饿又冷,那日子能挺过来都是老天爷保佑嘞。
今年嚼头多了能好好猫个冬,这是张家所有人的想法。
仓房里的柴堆的老高,鱼干晒了几十条,干菜也存了不少。
王婆子算计着今年剩的粮省着吃能坚持到明年开春,有了这些鱼、干菜那就能坚持到来年夏天嘞!
王婆子眉开眼笑,日子真是越过越好嘞!
转眼秋去冬来,她也感受到了这边的冬天虽冷,可比起大北方温暖多了。
王婆子重新改的纸衣服大家伙都穿上了,东西屋都是炕,要是两个屋子都生火怪浪费的。
所以到了冬天一大家子就都要挤在东屋,东屋的大炕挤挤巴巴的倒也能躺下这些人。
张老汉和两儿子躺炕稍,三个孩子躺炕头,王婆子和俩儿媳妇睡中间。
黄泥茅草屋能有多保暖?破旧的窗户呼呼透风,屋里又暗又冷,也就是炕上有这么点温度。
这炕上铺的是草垫子,烫人真不至于就是温乎乎。
一屋子人倒是有热乎气,穿着纸衣服盖着纸被子,再有个热炕,确实没那么遭罪,就是冻脚因为没有袜子,不过只要不出屋还能忍耐。
生平第一次穿纸衣服心里总感觉怪别扭的,现代只有过世的人家里会给烧纸衣服。
她贴着黄泥墙缩在一个角落,不习惯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屋里一张炕上,这让她有些紧张害怕。
张老汉和张大顺哥俩轮流玩石子棋,这也是猫冬在家没意思,算的上的一种娱乐了。
王婆子和两个儿媳妇难得唠唠村里八卦,也不过就是谁家又多生了几个娃,谁家媳妇和婆婆龃龉,又过去哪个寡妇门前是非多。
灶房得柴火轮流去看着,当然用不上她和张小米。
平时她很少和元宝接触,这孩子天天被王婆子抱着、哄着,和她也不怎么亲近。
有时她实在待不住,也会下地趿拉上夏天的破草鞋在屋里转转,趁他们不注意就蹲在灶房,从空间拿出柴火往里添。
她不是一个能待的住的人,让她就这么天天在炕上待到开春,那不是开国际玩笑么?
这一冬下了两三场雪都不大,寒风拍打着破门,簌簌声响回荡着整个东屋。
西屋不能进人了,窗户上已经结冰了。
这是她穿越这个时代经历的第一个冬天,比起饥饿……冬天更遭罪。
尤其上厕所,冬天院里的旱厕没味道了,可穿越破草鞋冻脚。
她每次借着上旱厕躲回空间,温暖的温度瞬间席卷全身,就像套上了保暖衣。
幸好她有空间可以时不时进来保暖,而且还能吃个鸡蛋喝碗浓稠的米粥。
小鸡仔长大了一些,撒的新菜种正在茁壮成长。
一个冬天她又收获了不少青菜和粟米,眼瞅着就要过年了。
可村里压根就不像要过年的样子,张家只腌制了点咸肉。
或许过年这样的仪式感,对于朝不保夕的村民来说是奢侈的。
新年那一日张家做了难得的咸肉炖干菜,鱼干炖白崧。
咋说呢……味道实属难吃,但张家人吃的头不抬眼不睁,今年过年难得吃上一顿肉和鱼,谁不吃谁是傻子。
她就是有点傻……咸肉炖干菜,白菘炖鱼干,那真是一点味都没有,怎么能称之为咸肉呢?
她吃的很少剩下的都给了李桂香,空间里有肉,虽然没法炒着吃,但她把肥瘦的五花肉洗干净加了盐烀了很久。
然后切成片就这么干吃,虽然腥臊可比起张家做的咸肉炖干菜可好吃太多了。
熬过了冬天就等着地里开化,村里人就要继续翻地等着暖和了好撒种。
她也等着集市开了,张家人去集市她要跟着去一趟。
空间里的鸡又大了不少,相信离下蛋不远了,她要多换一些箩筐和种子。
听说县里有卖酱油与大酱的,可惜她去不了,不然真可以卖些空间的青菜、粟米,好换一些回来吃。
村里人开始忙着翻地了,天还是冷的,穿着草鞋没一会脚就冻透了,所以村里人也不会干的太久,每天都是中午来干一会就回家了。
幸好现在山里也没啥,她和张小米也不用穿着草鞋去爬山。
开了春天终于暖和了,听说集市也开了,村里人一冬除了自己吃的蛋,近期存的已经不少了。
里长带着村人去赶集,听说三月还有一场春社,祭祀还要进行。
听王婆子说每年三月的春社就没有六畜了,简单的只有一个猪头和五谷糕点。
她再一次被无情的留下,张大顺怎么也不同意她去。
不去就不去吧,空间里还有鸡蛋和咸盐,就是忧愁粟米存放的地方。
竹子楼虽然保鲜,可粟米去了壳颗粒那么小,放在铺着草和叶子的地上,好多小米粒还是往竹子缝隙里掉,这可给她愁够呛。
拿什么存放粟米是个愁人的事,就算去了集市也买不到粮袋子,空间里还有她换回来的箩筐,底部铺了叶子装小米倒也挺好,可以她的箩筐太少根本不够用的。
单手杵着下巴,盘腿坐在竹子楼前,出神的望着大门两侧土地。
撅着嘴,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装小米。
突然细微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神游太虚。
她站起身莫名其妙的四处寻找刚刚声音的来源,可走动之下似乎又听不见声音。
她返回竹子楼前站稳,侧耳仔细又听了听……是水声!
的确有声音,她蹙眉不解的寻找来源,虽然这水声很小,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到,但她确定绝对有水声。
她侧耳仔细倾听,身子随着声音前进,脚步放的很轻很慢。
离大门越近似乎声音能更清晰一点,但不仔细听还是很难发现。
当她的脸都贴近大门,一侧耳朵也紧贴大门……细微的水声若有若无从门外传来。
像……下雨的声音?可因为声音太小,她听得并不确定。
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她最终确定,大门外绝对是下雨的声音,是那种小雨的声音。
奇怪?门外竟然有雨声,她再次试着推门还是打不开。
皱着小脸环抱臂膀,蹙眉思考这门外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有雨声呢?这门为什么打不开呢?
叹气,这门从她进入这空间就一直打不开,她以为这空间只是竹子楼和这几亩地呢。
看来这院子外应该还有什么东西,可惜这门打不开她也没法一探究竟,要是这门能自动打开就好了……
“吱嘎……”
木质大门突然发出细微声响,紧接着大门缓缓打开……
她惊的倒退一步,目瞪口呆看着大门缓缓自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