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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齐司延圈住她的力道半分没松,甚至还紧了紧,一开口声音却很轻,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卑微,“撒完气了,就不要再赶我走了,好吗?”
被她用锁拒之门外的经历,他不想再体验第二回。
江元音有一瞬动容,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
不要听,不要想,不要看。
不要……再上当。
这一夜,江元音觉得自己像被上了人形镣铐。
他醒着时,她挣不脱,待他睡着了,她只要一动,便会被他捞回来。
并且,他每捞一次都会将她抱得更紧。
江元音被折磨了一夜,直至后半夜,实在困得撑不住,才疲惫睡去。
次日清晨,齐司延倒是神清气爽地醒来了。
果然,有她在怀,方能安睡。
齐司延没急着起床,而是静默地注视着江元音。
从她的眉睫到秀挺的鼻子,他用眼睛描绘勾勒着她的五官。
太炙热的目光自带超强的存在感,何况江元音本就是浅眠。
她不愿睁开眼看他,只盼着他快些起床离开。
齐司延沙哑的声音随后响起:“醒了?”
江元音一动不动。
她连睫毛都没眨一下,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齐司延好似能听到她心声一般,开口道:“你呼吸变了。”
她醒了,他便没有了会不会吵醒她的顾虑,倾身凑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鼻息相闻,最是心安。
江元音不得不“醒”过来,脖子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婉转问道:“侯爷近来都早出晚归,今日不忙?”
“近来的确事多,”齐司延浅笑道:“多谢夫人关心。”
江元音:……
她这是关心他吗?
她分明是暗示他该起床了。
上一刻还同她心有灵犀的齐司延,这一刻便读不懂她眉目中的无语了一般,兀自沉浸在被她“关心”的愉悦里。
江元音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暗爽什么,再次重复问道:“侯爷今日无事?”
齐司延的笑容终于收了收,回道:“今日仍旧事多,皇上又召我入宫,当是为我官职一事。”
他点到即止,歉然道:“今日怕是不能陪阿音吃饭了。”
江元音求之不得,催促道:“那侯爷还不快些起床洗漱?”
齐司延短暂的沉默,见她眉眼间透着困怠,于是松开她起身下床。
一晚上的桎梏消散,江元音如释重负,立即转身朝向里侧。
齐司延站起身,想再同她惜别两句,一回头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了。
要给炸毛的小猫顺毛,比他想象中的艰难。
只能慢慢来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俯身弯腰替她掖了掖被子,随后抬脚离开。
江元音补了个觉,快过午时才起。
醒来后,稍作梳洗,用过午餐,一天中日头最烈的时候便过去了。
她命人去备马车,熟练地自侯府偏门离开。
江元音目的明确,去的是珩王府。
齐司延不认缣帛家规,她只能去寻李霁帮帮忙了。
马车低调的停在离珩王府数丈远的街角,江元音戴上帷帽,下了马车,主仆三人步行至珩王府前。
她掏出李霁上回留给她的信物,递给看门的门房:“劳烦通报,妾身求见珩王爷。”
门房认出了信物,立即毕恭毕敬的回道:“真是不凑巧啊夫人,我家王爷刚离府不久呢。”
江元音问道:“敢问王爷去了何处,何时归府?”
若是他要忙正事,一时半会回不来,她便留个口信,改日再来。
因着这信物,门房没有隐瞒,如实以告:“夫人,我家王爷去了鹤鸣琴筑,何时归来,小的也说不准。”
江元音表示了然的点点头,将信物仔细收入袖袍,转身离开,走回马车。
雪燕询问道:“夫人,我们现下去哪?”
“去鹤鸣琴筑。”
“直接去寻珩王爷?”
“嗯。”
江元音记得前几日的赏荷宴,那些个贵夫人闲聊时提到了鹤鸣琴筑。
不远,就在汴京东边,专供王孙贵族听琴弹曲,玩乐消遣的雅地。
那日抚琴的南笙便是那的头牌乐师。
想来李霁是去听南笙弹曲了。
既不是她不便打扰的正事,她直接去找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