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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衣火遍大江南北。
暮色城地界,小乞丐小六安正用自己攒的一块灵石讨价还价地买到了一本“道合宗最牛逼的仙君”的宣传画册,正要用此来一睹仙君风采去做他的修仙大梦。
小六安老开心了,一边把画册打开一边往破庙那边走,压根就没留意到他旁边经过了一个裹着黑色斗篷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在曾见他手上画册里的那个人时身形猛地一滞。
“哇!”小六安看见画册里的人,发出由衷的感慨,“好俊俏的仙——哎!”猛地被抓住后衣领往后拽,小六安还没回过神来手里刚到手的画册已经被人强硬地扯走了。
他差点站不稳,愤怒地回头想要大声质问,却又在看清人时把脖子一缩,连忙扭头就跑了。
这个家伙好吓人!
斗篷死死地盯着纸上的那个人的脸,抓着画册的手不断用力,一直将纸张抓得破裂。他分明把脸也裹得严严实实却仍旧能让人看出他那疯狂的神色,他忽然粗嘎着嗓音放声大笑起来,引得行人纷纷侧目看他,见他不像个正常人又纷纷避开。
“终于,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斗篷瞪大双眼狞笑道,“我就知道你这贱奴还活着等着我去杀了你!哈哈哈哈!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一定要将你这贱奴碎尸万段!”
画册被狠狠地掷于地面,他狠踩上一脚,上边写有“道合宗仙君”的字样。
皇宫。
一切尘埃落定。
二皇子逼宫谋反,死了,据说是秦阳大公主杀的;
叛军被平,泰阳大公主首当其冲迎上千军万马去救驾,其功不可没;
皇后与二皇子蓄意暗害皇帝,由太医作证那药中有毒,而之前大公主所送之药没有问题,毒藏于皇后宫中,最后皇后由皇帝强撑最后一点意志,赐了白绫。
太子于当夜不顾伤势去了养心殿,太医说陛下毒已入骨,他守在皇帝榻前一夜, 翌日便闻丧龙钟响,皇帝遗旨颁出,储君继位。
二皇子的余党由太子下令抓了个干净,该斩的斩,该贬的贬,一时之间朝堂之中大换血,唯有南郡王世子与梨花城主等救驾有的几方将士,被太子赏赐提拔。
登基大典推迟了,理由是大公主重伤未醒。
太子虽未登基却已暗自拟旨封泰阳为镇国长公主,朝堂上下无一人敢有异议。那夜的血将宣政殷长阶淌红成河,谁都记得大公主提剑一步一步斩杀叛军,登上宣改殿的模样。
蚩心大阵一破,那不知来处的禅珠汇入到楚知禅的眉心后她便一直沉睡不醒,太医来看了伤势,寻常凡伤可治,但灵脉与气海中的伤让太医都束手无策,于是花卿玉便派得上用场了。
楚璋政务繁重,一旦闲下来就守在楚知禅的床前寸步不离,但是他帮不上忙,只得难看着脸色在旁边,眼中是楚知几乎面无血色的脸。
画意与暗卫来同他说了,楚知禅同国师攀谈之后出来便呛了血变了神色。
楚璋派人前往缈云山,那里的人早就跑了个干净。
楚璋才明白自己是被国师算计了。
花卿玉给楚知禅喂药,觉得他禅姐好惨好惨,多灾多伤的天天往床上躺。
他就说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啊!谢茶茶得把他活剐了喂鱼啊!!!
归寻逍也在旁边守着,眉头就从来都没有松开过。他探过楚知禅的伤,能够发现她的禅心已碎,佛道废了。
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的心动摇至此?
伤了根基,往后修行便是难如登天了啊。
屋中很静,没人敢高声言语也没人有心情说话。行一从外面轻着脚步走进来附在楚璋的耳边说了什么,楚璋多看了楚知禅两眼后便跟着出去了。
楚璋出去了倒是让花卿玉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出去了才好,杵在那儿浑身低气压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禅姐的弟弟他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外头传来声响,是慕长帆来了。
归寻逍轻叹一声,对花卿玉说:“你守好禅儿,我出去一趟。”
慕长帆简直是心急如焚。
归寻逍出去后先安抚了他的情绪,其实他自己都有点心情复杂:在宗门里时他是真的真的只把这家伙当作禅儿的小弟头头,结果倒好,这不仅是个小弟头头,还是个真·老弟。
慕长帆听归寻逍说完楚知禅的伤势后整张脸都是黑的,他脸上有伤,恨骂道:“就应该将楚玠那臭小子千刀万剐!”
归寻逍不予置评,他看着慕长帆,明显地发觉这个师弟是真的变了。
“宗门里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归寻逍不由自主地问,他已经许久不得知晓道合宗里的事情了。
慕长帆顿了一下,然后来神情间的愤恨都淡下去了。
“他们……”慕长帆说,“大师姐为了拦魔修夺血珠而重伤不醒,顾师兄死了,还有门中其他的师兄师弟们也都死伤几位。”他说到后面有些烦躁,又写了一句,“最近到底都是些什么破事!”
归寻逍愣在了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回头往屋里看,忽然从心中生出一阵的后怕。
十界方天。
弥疆火急火燎地找到谢白衣时,发现他正靠着一块怪石上低头坐着。他一动不动又让人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如果不是看见他体内的气还在动,那弥疆都得认为他死了。
“湮灭崖那么高你摔下来竟然还活着。”弥疆“砰”的一下缩小成猫后飞过去,张口就问:“哭啦?振作点。万骸又不是什么废物,你没摘下来那棵破草倒也正常,这——”它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因为它看见谢白衣那被怨气啃食得可见森森白骨的手里,紧深地握着一棵散发灵光的洗灵草。
还是让他给拿到了。
弥疆神情微妙地看着谢白衣:“你还真是令吾惊讶。”
“你到底是为了谁?旁人性命、旁人如何哪里有你自己重要?”弥疆说:“这般拼命,难不成是你欠了她许多不成?非得用这条性命去还。”
谢白衣不吭声,甚至没有动一下。
弥疆疑惑:“喂。”
弥疆看他跟死人一样,心说该不会是摔傻了吧?它正欲伸出爪子拍拍他,就见一直没个动静的人说话了。
“……弥疆。”
谢白衣的声音极哑,满口掺着血的铁锈味,刚才看见的场景让他喉间一阵发涩,他抬头去看弥疆,眼中泛红:“湮灭崖会造幻象吗?”
弥疆在他的那眼神中莫名一怔,随后道:“不会啊,万骸没那脑子。”
“……”
谢白衣心里作出的那些本来就是自欺欺人的幻想散了个干净。
他希望所看见的那个孤身陷入绝境中也无人相助的楚知禅仅仅只是幻象,不是真的,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
但是那一句“谢白衣,我好疼”让他听得十分真切。
那灌注在心头的冷漠与恨的情感也是十分真切的。
谢白衣闭了闭眼,心底的那丝幻想破灭,他将头抵在石岩上睁开眼,看见四方暗处当中藏着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