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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地灰头土脸，白色的发梢间，泥浆将其粘连在一起。
“我算完成任务了吧?嗯……一定是的……”破地喃喃自语，马上就要见到他的师傅了，比起兴奋，他更多的还是紧张。
天际处，一叶扁舟驶来，进入破地的视角当中。
破地停下前行的脚步，正了正衣冠，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小心将自己脸上的尘土擦干净。
无名驾着扁舟，来到破地的身前。
“地相祖师，人相祖师让弟子来接您。”
看着对着自己款款施礼的陌生弟子，破地先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师傅他老人家……”暗暗窃喜过后，破地端起架子。
轻咳两声后，破地跳上无名的扁舟。
“地相祖师您抓好，弟子要带您回去了。”
“好。”
这扁舟比他的速度快得多，只是几息之间，破地就回到了熟悉的天宫。
看着仍旧干净宽敞的大殿，破地脚步有些发软。
“祖师，这边来。”无名在前面稍作引导。
“好好好，这就来。”破地紧绷双唇，偷偷拿出镜子再次调整衣冠。
“师傅……”吞了一口口水，破地敲响了江晨远的房门。
“进。”
听到江晨远的指示，破地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缓步进入其中。
江晨远一头短发，端坐在茶座前喝茶。
“坐吧。”
“欸，好的师傅。”小老头声音轻弱，踏着小步来到江晨远面前坐下。
“你要喝茶吗？”江晨远举起手中茶杯，问向许久未见的弟子。
“不了不了……师傅您喝就行，弟子不渴。”
“嗯。”江晨远轻哼一声，随后就捧起茶杯静静地喝了一口茶。
气氛安静下来，江晨远半阖眼皮，低头看着杯中冒出的袅袅热气。
破地轻轻压缓自己的呼吸，安静地等待江晨远开口。
沉默半晌，江晨远突然张开嘴巴。
破地赶忙躬身，想要仔细聆听江晨远的话语。
结果，江晨远打了个哈欠后，又闭上了嘴巴。
“哈——”
江晨远抬眼，砸吧着嘴巴：
“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
破地脑袋一勾，大感不妙，终究还是来了。
“嗯——弟子都办好了。”破地十分拘谨地挤出一个微笑。
“那就行，你出去吧，我要午休了。”江晨远微微颔首，放下手中茶水。
破地答应下来，刚刚站起身，他就发觉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宫殿外面。
“师傅的手段还是这么强啊。”破地满脸崇拜地望着紧闭的大门。
“地相祖师。”无名上前。
“带我去看看胜天吧。”
“好，请祖师跟弟子来——”无名在前方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天相祖师所在的宫殿当中，破地停步在一个精金立方体附近，无名见此，识趣离开。
“胜天?”小老头伸出手，敲着面前的立方体。
“唔……谁?”立方体中传来奇怪的闷响。
“我！你老弟。”破地兴奋打招呼。
胜天还要融合天意，哪有时间跟他闲聊，只能言简意赅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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