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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菜小贩是个老大爷，被骂得瑟缩一下，赶紧往后退。
但还是慢了一步，曹数过来踢一脚。
“老东西，耳朵聋了还是腿断了？ ”
老大爷跌倒在一旁，把菜筐砸翻，里面的菜也滚出来。
曹数一脚踢飞。
老大爷抹着眼睛，也不敢反抗。
银锭心里这个骂，看来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曹数还想踢，银锭手指一弹，正中他膝窝，曹数一时站不稳，扑通一声，给老大爷直挺挺跪下。
所有人都一懵，老大爷也愣住，赶紧侧开身。
“我说曹数，你这是干什么？打了他又下跪，这是求原谅？”
曹数疼得呲牙咧嘴，赶紧站起来：“闭嘴，笑什么？”
“你自己丢的人，别冲我们发火，谁惯着人？”同伴收了笑，“要不是你，老子现在早回去了，怎么会来这儿受罚？”
曹数沉着脸，没吭声。
同伴又说：“行了，赶紧走，去船行，办完差事早走。”
曹数没再管卖菜的老大爷，和同伴离去。
银锭见他们走了，过去关切问：“老伯，没事吧？”
老大爷摇摇头，抹着眼泪收拾菜。
银锭见他可怜，给他一些铜板：“您拿着，这些菜我要了，您家在哪，回头我去取。”
老大爷惊讶：“真的？小伙子，这菜不值这么多钱。”
“没事，以后常买，算定钱。”
银锭安抚老大爷，问了他地址，让他快走，随后追上曹数等人。
曹数等人也没走太快，边走边逛，银锭很快又找到他们。
看着他们进了一家叫经南船行的铺子。
这条街人都挺少，铺子更是没几家开着的，这家的生意倒是不错，热闹得有些扎眼。
银锭到近前，听了一会儿，注意到他们不只是船行，还帮着一些人介绍活，比如谁想做水手，做纤夫，挖沙之类的，都可以在此登记，帮忙介绍。
银锭走过去，门口的小二打量他一眼，见他胖乎乎，一身富态相，身上的衣服也是绸缎，脸上的笑容更深。
“哟，客官，您是想订船吗？”
银锭差点踉跄，这小二真敢想敢说，上来就订船？
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目光往里一掠。
小二立即道：“您里面请。”
一边往他进，一边嘴里不停介绍：“我们这里的船，那是容州一顶一的，您放心，可以随便打听，外面河面上的船，十条有九条是我们经南船行的。”
银锭面无表情：“我不是本地人，听说这里有生意做，特意来看看，要真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倒真要做几条。”
小二一脸自豪：“您随便打听，我们东家在容州的名声，我们船行在容州的口碑。”
银锭拿起柜台上的一个模型，疑惑问：“我在江南也做水上生意，家里也有几条船，不过，都是去船司衙门买的。”
“怎么你们这儿，可以不用走官船手续吗？”
银锭似无意问：“你们东家，是哪位？”
